當初見到她騎馬的英姿時便被這個看似柔弱,實則英姿颯爽的女子給吸引住了。在馬場飲了她泡的一杯茶以後,回到宮中飲用其他宮女妃嬪泡的茶卻覺得渾身不對勁兒,像是被人勾住了魂。這種感覺愈演愈烈,直到今日再按耐不住想要見她的心,換了常服,甩開了皇祖母的眼線就不管不顧的衝了過來。
雙靴觸及阿妧的繡鞋,他站住腳,微微傾身,目光直直注視著阿妧的眼睛,唇角微微勾起,“並非誤入,在下覺得,內花園的景色比其他任何一處風景都要迷人,也更加吸引人。”
“霧草!這是調戲?!”
“這是明晃晃的在撩妹啊!”
“堂堂大清帝王竟然幹這種無恥下流的勾當,簡直丟了太宗和世祖爺的臉!”
“……”
康熙是大清帝王,身上有神明護佑,鬼魂為怕魂飛魄散不敢近身,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遠遠縮在一邊看戲,隨著鬼魂的紛紛出聲,阿妧一驚,想起身邊的下人在看見他的時候就已經全部退下,心中已經炸毛:這是在做什麼?跑進人家的內花園來輕薄女子,這不就是登徒子做的事情嗎?
視線往下移,突然看見他的腰上掛著一塊九龍祥雲玉佩,阿妧鬆了口氣,即刻跪下,道:“妾身不知皇上駕臨,有失遠迎請皇上恕罪。”
普天之下能掛九龍玉佩的除了皇帝誰敢?
康熙皺眉:這麼重地跪下去不怕疼嗎?
蕭阿妧被康熙扶起,作為曾經的寵妃,她很明白該如何把握時下這個機會,拿捏好了,將來就是最容易觸動康熙心扉的事情,她順勢起身,紅暈慢慢在臉上蔓延,她低頭輕聲叫了一句:“皇上。”
夜風輕撫,美人螓首微垂,雙頰一片嬌羞顏色,傾國傾城,康熙一時之間竟看呆了去,忘了放手。
良久,在阿妧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康熙輕聲道:“喜歡朕給你的禮物嗎?”
“禮物?”蕭阿妧抬頭,漂亮的眸子裡充滿了疑惑。
他再次輕笑:“內務府為淑妃擇選的入宮日期是四月底。”
接下來的事情康熙沒有明說,但蕭阿妧也能猜到。
想必是康熙為了讓她能夠參加兄長的婚禮而特意延長了她的入宮期限。
蕭阿妧抬頭,有些意味不明的看著康熙發呆。龍顏被直視,康熙也不惱,低喃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淑妃算算,朕已經多久沒有見過你了。”
阿妧低著頭沒有回答,康熙也沒有惱,拿出一支金簪,問道:“喜歡嗎?”
鏤空累絲的長簪,頂端彎成兩根花枝,每根花枝上鑲嵌有各色寶石,以及綠碧璽,形成花朵與綠葉的樣子,上面還有兩顆紅珊瑚珠鑲嵌,做工精緻,明豔奪目。
沒有女人能夠抵擋得住精美首飾的誘惑,阿妧自然也被這支精美的簪子給吸引住了。
“皇上。”蕭阿妧愣愣的看著他的舉動。
康熙眉眼含笑地將這支簪子插在阿妧的鬢邊,低頭在她耳邊吐出四個字:定情信物。
蕭阿妧眼中微微波動,然後神情變得柔軟而羞澀,同樣解下自己腰間的香囊,交給康熙,嬌羞道:“這是妾身親手繡的,皇上不要嫌棄。”
康熙心中樂開了花,自古有十大定情信物:簪、香囊、玉佩、花椒、瓜果、頭髮、對半之物、同心結、手鐲、玉如意。
這一夜,康熙並沒有在齊佳府留多久,與阿妧在花園裡談了幾句便離開了。
晚上回到養心殿,康熙抱著佳人相贈的香囊心中奮得一夜未曾好好安寢且不提,阿妧則是一如往常開始準備入宮事宜。
康熙的所做所為確實在她如一潭似水般的心湖上投下一顆石子,漾起陣陣漣漪。但是卻不足以激起她半分的愛意,從前她和李治十多年的夫妻之情,為李治生養了幾個子女,終究抵不過新人更替。
康熙的舉動,僅僅是讓她感動,僅此而已……
九月十六日,是欽天監擇算好的大吉之日,辰時一到,蕭阿妧著淑妃吉服從齊佳府的正門而出,宮中之人執妃嬪儀仗,浩浩蕩蕩自貞順門入紫禁城。
儀仗隊之後,是齊佳府為她準備的一百零八抬嫁妝,每一抬都被塞得滿滿當當,險些把挑妝奩的扁擔給壓斷,齊佳氏從一個女兒入宮,差點把整個府給搬空,他們超大的手筆,也讓沿街觀看的百姓們咋舌。最前面,則是簡親王老福晉給她添的成對雙喜如意鑲嵌珠石翠花,而後是郡君嫂子給她添的妝。
老福晉是太后的親姐姐,既然她給淑妃添了嫁妝,就說明她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