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開玩笑嗎?她一條腿的時候還自己去超市買打折菜呢,兩個大紙袋扛上樓一點事都沒有。
傳說每隔三米就能有一個僕人,但至今沒看見一個的福爾摩斯莊園真是太坑爹了,竟然要小主人親自幫客人換衣服。
十分鐘後,路德維希麻利地推開門,就看見夏洛克正靠在門對面的牆壁上。
他彎曲著一條腿,隨意地站在那裡,身後走廊擺著硃紅色的小櫃子,櫃子上放著白色的浮雕細頸瓶,瓶子裡插著一枝白色的晚櫻,素素淨淨的。
“十分鐘,按你的習慣才不精確到秒……這是你的生日派對,你不化妝嗎?”
夏洛克聽到開門的聲音,抬起頭來。
路德維希赤著一雙潔白的腳站在門口,穿著黑色長裙,難得把頭髮隨意挽了一個鬆鬆垮垮的髮髻,堆墨一般,發旁彆著一隻小小的發扣,並不顯眼。
她素著臉,有幾縷黑色的長髮從髮髻裡落下來,垂落在她的臉頰邊。
白色晚櫻淡淡的香氣瀰漫在走廊,絲絲縷縷滲進她的頭髮裡。
淡得,像是他幻覺中的臆想,下一秒就要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在意這章短小
一週後雅思,一月以後期末,春韭有兩個學位的課要考,爺爺家加權和壓歲錢掛鉤,80以下沒壓歲錢,80以上,壓歲錢計算公式為(分數/分數基數)的平方乘壓歲錢基數……
幾何倍數遞增,必須為壓歲錢奮鬥一下。
每天3789的趕字有點有心無力……
故今天終於入手了一本《諾頓讀本》,打算認真給自己診斷精神分裂問題
保持健康,爭取不死,麼麼噠
☆、第94章 家庭派對{貳}
她拎著一雙黑色鑲水鑽;也可能是鑽石的細跟涼鞋,彎腰換上;一邊垂落的髮絲被她撩到耳後。
她曾經不用學習如何梳頭,自有她的小男孩為她備著梳子。
但現在,她什麼都學會了。
只是依然不懂得如何擺脫習慣。
夏洛克頓了有那麼一會兒;才看著她的脖子說:
“我給你挑的項鍊呢?”
路德維希把拉丁舞鞋一樣的綁帶綁在腳踝上;打了一個小小的蝴蝶結:
“我不是很習慣帶那種項鍊,而且這麼晚派對也持續不了多久;別麻煩了。”
那個房間裡的奢侈品據說是送她的;但畢竟不是她的。那套項鍊和手鍊一看就價值不菲;如果弄丟了,別人家的東西;她拿什麼來賠?
夏洛克抱著手臂;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腳上:
“你不能什麼首飾都不戴;媽媽一定會以為你質疑她的品味。”
他的視線掃過她白皙的耳廓:
“我送你的耳釘呢?就戴這個吧,你放在哪裡?我讓人去拿。”
路德維希愣了一下,指了指天花板:
“樓上,我放在……我放在……抱歉,我放的地方有點偏僻,不好描述,我等下自己去拿好了。”
夏洛克沒說什麼。
他站直,走到她身邊,伸出手臂。
路德維希糾結地看著他的手臂:“一定要這樣嗎?”
夏洛克的語氣裡也帶著不情願:
“正常人類過分累贅的禮儀,但如果我不這麼做,一定會被媽媽唸到不能出門……明天還要去蘇格蘭場處理一場兒童綁架案。”
路德維希慢慢伸出手,攬住夏洛克的手臂。
然後,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夏洛克微涼的手指已經伸到她的耳廓邊,尾指撩起她臉頰旁的長髮
他把什麼沉重的,冷冰冰的東西,在她右邊耳垂上輕輕一扣,咔嗒一聲,齒輪咬合了齒輪。
……這是,夏洛克送給她的耳釘?
路德維希詫異地轉過頭,卻只能看見他的側臉,映著一盞銅質落地燈的燈光,像是一個含糊的影子。
夏洛克波瀾不驚的音調在她耳邊響起,怎麼聽都有一種微嘲的味道:
“左邊床櫃第從上往下第三個,從左往右第二個儲物格……現實世界裡的人都認為床頭櫃的位置很'偏僻'?”
今天福爾摩斯家的人都很奇怪。
比如,就在她挽著夏洛克的手臂,非常平常地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時候,赫拉斯太太不知怎麼地手一滑,摔碎了她手裡的高腳杯。
她捂住胸口,淚光閃閃地轉身招呼自己的丈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