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扶穩又是拂了拂鎮雲魄身上那根本沒有皺褶的衣袖。
鎮雲魄聞言,詫異地看了襲南竹一眼,‘南竹怎麼會知道我有事?他不是才來的嗎?’
看見鎮雲魄的表情,襲南竹最後“拂塵”的力道不著痕跡地加重了一點兒,用以提示鎮雲魄別被人察覺到。
鎮雲魄愣愣地看了此時的襲南竹一眼,總覺得他身上有哪裡不對勁,倒不是什麼邪氣,只是覺得很不一樣、嗯!不是一星半點兒的不一樣。
“不走麼?那可就後悔莫及了。”襲南竹自不是純粹的襲南竹,此刻的他擁有三個人的記憶,而朋來的佔據了主導地位。
“原來你是騙我的!”鎮雲魄突然很大聲地說了一句,緊接著就挽起襲南竹的手臂向大門口走。
齋慕玄迅速地降身於鎮雲魄和襲南竹的身前,大喇喇地問,“思思,你們去哪兒?”
聽見齋慕玄叫身邊的小姑娘“思思”,襲南竹心裡更是堅定了什麼,不等鎮雲魄開口,就向齋慕玄道,“我之前說過要帶她去一個地方,這不,滿世界找她,也不知道哪瘋去了。”
“八哥不能去,我們倆的秘密,不帶外人。”鎮雲魄怕齋慕玄壞事,有心擠兌他,她八哥脾氣倔,才不會做跟屁蟲。
“外人?齋慕思!你說誰是外人?”果然,齋慕玄一下子就氣炸了,他妹妹從來沒對他說過這麼傷人的話。
“六哥!看你弟弟肚子裡有墨水沒有?他這麼笨就出門,娘能放心嗎?”反正謊不是她說的,她也不用感到羞赧。
鎮雲魄大義凜然地仰視著看戲似的六哥齋慕嵐,一副小妹妹告狀的架勢,自己的手始終沒離開襲南竹的手臂。
她六哥和陰司王老大的洞察力都是佼佼之列,,她可不敢讓自己套著金屬圈的明擺在眾目睽睽之下,到時候更是解釋不清。
齋慕嵐和陰司王相視一下,沒有挪動一點,只有齋慕玄站在他們的身前氣得鼓鼓的。
“襲南竹咱們走。”鎮雲魄不敢再做逗留,她怕自己心軟對八哥說明一切,要是她告訴哥哥,她是去找兇離之圈裡面的人,他們是一定不會同意的。
所以,當斷不斷反遭其亂,鎮雲魄明白這個道理,就痛痛快快地傷了她哥哥的心一回。
二人一出府門,鎮雲魄就首先開口。
“襲南竹,你知道吧?龍吟月的府上死了很多人。”鎮雲魄不相信襲南竹現在堂堂一個青龍後裔,會連這些都沒有察覺到。
“嗯,風兒被人救了,免遭一劫。”襲南竹對於鎮雲魄忽然對自己的稱呼有“南竹”變成了“襲南竹”已經有所感知。
襲南竹也沒提起寒月就是救了龍吟風的人一事。
鎮雲魄舒了一口氣,她想問的就是龍吟風的事,剛剛她在那陰魂堆裡沒找到龍吟風,因而一直為之掛懷著。
安下心以後,也便不再找話題繼續下去。
鎮雲魄不知不覺地放開了襲南竹的手臂,襲南竹卻在她手握拳放下之前手臂一收,夾住了她的手。
“府中那兩個是你的六哥和八哥?”襲南竹真正關心的是姒寒雨,只是他現在是襲南竹,要怎麼樣才能直接的獲悉呢?
“嗯。”鎮雲魄也沒硬抽回自己的手,她又不討厭襲南竹的人,只是不喜歡猜不透的感覺。
“你娘可真能生,居然生了九個。”襲南竹一聽有門兒,也不枉費自己從齋氏那兩個小子手裡把小姑娘騙出來的苦心。
“你別亂說話,我不是老九,白才是。”鎮雲魄時時刻刻都將她家白放在心上,在她心中,白是和娘一樣地位崇高,爹爹還僅次在他身後呢。
“十個?那你娘一定很老了吧?”襲南竹這便是和姒寒雨學來的循循善誘,‘沒想到那麼古靈精怪的丫頭居然把女兒教成這樣,單純得有點傻。’
在襲南竹的心裡,那時候被生下來的小女娃粉妝玉砌的,簡直就是精雕細刻出來的瓷娃娃,哪裡想到有朝一日再見到時,竟心思單純到如此地步。
“說誰老呢?我娘可年輕了!”聽到襲南竹對自己的娘“出言不敬”,鎮雲魄當下就抽回了自己的手,還附帶著推了他一把,不高興地撅起了嘴。
“可是她的身子應該不好吧?”襲南竹最擔心的就是姒寒雨的身子,在朋來的記憶中,姒寒雨是個好強性子又倔強的女子,只要身子安好,別的就無所謂。
“要不是俎玉那個混蛋,師公一定可以想辦法讓娘好起來的!大不了我再不惹她生氣了!”一提起孃的身體,鎮雲魄就自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