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社會的教育體制就是如此,雖然傅清揚覺得對孩子們太殘忍,可也怕貿然改變會耽誤盛泓埑的前途。
小孩兒眼巴巴地盯著她,見她面帶難色,立馬十分懂事地開口道:“不行的話也沒關係,母親不要為難。”
傅清揚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沒有的事,我是怕自己教不了你……唔,這樣吧,七歲前你都跟著我學習,不過騎射武藝你不能拉下,還按照原來的安排,等你七歲了,恐怕我也教不了你什麼,你就去學堂聽先生講課,好不好?”
不然為啥小孩兒那麼喜歡她呢,傅清揚完全是以平等的態度來對待孩子,很多事情都會詢問他的想法,完全不像其他人,總拿他當孩子看,不管他願不願意,吩咐了就得強迫他去做。
盛泓埑高興地點頭:“我聽母親的!”
傅清揚還沒來得及跟盛舒煊商量孩子的教育問題,盛泓埑就病倒了。
起初小孩兒只說噁心,傅清揚也沒有太在意,以為是帶他出去玩,吃多了外頭小吃造成的,便開了兩幅消食養胃的藥給他喝。
誰想到了晚上,盛泓埑忽然吐了起來,面色潮紅,小臉上上滿是痛苦。
小孩兒很懂事,難受成這樣也不哭不鬧,緊緊抱著傅清揚的胳膊,小聲哭道:“母親,我頭疼,肚子也疼……”
傅清揚一顆心都揪了起來,抱著他安慰道:“別怕,讓母親看看,乖,告訴我,哪裡不舒服?”
盛泓埑哭出了聲:“頭好疼,肚子疼,哪裡都疼……埑兒是不是要死了?”
傅清揚皺著眉摸了摸他的額頭,摸到一手的冷汗,掰著他的眼瞼看了看,又細細把了會兒脈,然後冷著臉站起來命令道:“春蓮,讓伺候小公子的人全部呆在院子裡,哪也不許去!忍冬,打發人去通知王爺。”
沒多久,大夫就被請了來,顧不上禮節就被帶到了床邊。
大夫把了會兒脈,面上閃過一抹古怪,半晌嘆了口氣道:“王妃,公子怕是誤食了有毒的東西,幸而毒性不強,老朽這就寫個方子……”
傅清揚遞給他一張藥房,淡淡地道:“勞煩大夫看看,還需要什麼改進?”
大夫接過瞅了一眼,隨即面色微窘,拱了拱手慚愧地道:“不想王妃也精通醫理,這方子十分妥當,按照此方服用,當可緩解。”
傅清揚點了點頭:“我也只是粗通藥理罷了,還要煩請大夫稍等片刻。”
大夫知道大戶人家內宅裡必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怕這次是無法袖手旁觀了,心裡無奈嘆氣,面上恭敬笑道:“王妃有事只管吩咐!”
不多時,盛舒煊就匆匆趕了回來,滿臉陰沉,一進屋就冷聲喝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
傅清揚冷淡地看他一眼:“人都聚在院子裡了,王爺英明神武,自能審問清楚。”
盛舒煊瞧過兒子,小孩兒喝了藥已經好些了,折騰一夜,這會兒已經沉沉睡了過去。
盛舒煊鬆了口氣,冷著臉坐在外頭,沉聲開口:“此乃內院之事,自該由王妃做主!”
傅清揚也不客氣,點了點頭道:“去將小公子這兩天的飲食、使用的器具全部拿過來,讓大夫細細檢視一番。”
這會兒,全府上下大半的人都聚集在了前院,一個姬妾忍不住小聲嘀咕道:“這些天小公子可都是王妃在照顧,這事交給王妃,怕是不大合適吧?”
盛舒煊一雙厲目箭一般掃過她,嚇得她不由縮了縮頭,立馬閉上了嘴。
傅清揚撫了撫衣裙,淡淡笑道:“身為王妃,打理王府本就是我分內之事,這府裡不管什麼人出了事都得我負責,若按照妹妹所說,怕是這王府任何事情都要跟我有干係了呢,莫不是以後什麼事我都得避嫌不成?那王府要交給誰打理呢?妹妹你嗎?”
那名姬妾被說得滿臉通紅,訥訥不敢言語,低著頭縮回了人群。
沈氏握了握手裡的帕子,笑著開口:“婼妹妹不是這個意思,她也是擔心您關心則亂罷了,畢竟王妃待小少爺,不是母子,卻情同母子,婼妹妹這不是怕您難過麼。”
沈氏仿若無意,可話裡重點卻落在“母子”二字,聽在許多人耳中,心裡忽然就多了些猜想。
是啊,小公子可不是王妃親生的,王爺對小公子又這般看重,少不得王妃要為自己以後的孩子做些打算呢!畢竟爵位只有一個,可王爺的孩子,怕是不會只有一個……
傅清揚淡淡瞥了她一眼,忽然笑了起來:“這你們倒是大可以放心,我雖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