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莊皇后淡定品茶,皇上半眯著眼望向嫋嫋燃著的燻爐不知在想什麼,安貴妃皺著眉跪在地上。
皇上皇后不發話,安貴妃是不能自行起來的,此時不由心生悔意,何苦為了博得皇上憐愛疼惜,就穿得如此單薄……天那麼冷,雖然屋子裡燒著炭十分暖和,可冷硬的青玉石磚跪久了,還是會讓人扛不住。
安貴妃不由納悶,我他孃的明明是原告啊,按理說應該被告人莊延青跪在地上為自己申辯喊冤的……怎麼到頭來是她一直跪著磕頭哭訴,莊皇后那個賤人卻老神在在地端坐上位?
……話說,她是怎麼跪下的?
皇上龍顏不悅,吩咐下來的事兒自然不敢怠慢,沒多久侍衛就一身風雨的回來,跪在殿外回稟。
“臣查了皇后娘娘宮裡的書冊,東西的確是在捐贈物品裡。臣又去了一趟內務府,內務府的記錄顯示這支釵流向戶部,總管太監說娘娘捐贈,大多有皇室印記,所以統一交給了戶部,由戶部變現充作軍餉。臣恐皇上和娘娘們久等,就先回來稟報。”
安貴妃立馬嚷道:“二皇子不就是在戶部當值?如今還有何話好說!皇上明察,懇請皇上為臣妾做主!”
☆、第15章 誣陷
莊皇后輕笑:“戶部上有呂相,下有主事,煜兒去戶部不過三兩月,哪裡就能扯到他身上?”
“都閉嘴吧!”皇上臉色陰得能滴出水來,狠狠一拍桌子,站起身冷冷道,“證據不足,待徹查戶部之後再行定奪!來人,將翠竹押下去,好生看管,若有差池,朕要你們腦袋!”
說完,再不耐煩管這宮闈破事,大步往外走去。
安貴妃恭送完聖駕,可算能從地上爬起了,在宮女的攙扶下站起身,強忍著揉膝的*,斜睨著皇后挑釁道:“皇上說了,徹查戶部,還望到時二皇子能夠安然無恙。”
莊皇后極有風度地微笑:“承妹妹吉言了!煜兒中宮嫡出,乃真正的天潢貴胄,自然深受上天庇佑,比不得其他人,福澤淺薄。”
安貴妃猛然變色:“你……”
“妹妹還是注意規矩為好。”莊皇后起身,在蓮蕊服侍下披上華美的孔雀毛大氅,不疾不徐往外走去,“否則,以下犯上的林嬪,恐怕是妹妹最好的榜樣。”
安貴妃臉色難看到極點,只覺得那件大氅上金線點繡的光芒刺眼之極,推開扶著她的宮女,僵硬著跪下,語氣冷硬無比:“臣妾……恭!送!娘!娘!”
傅清揚打發了好幾撥人前去探聽訊息,雖然知道莊皇后的本事,可平陽侯府支援下的安貴妃會做出什麼事,她的心裡還真沒譜,急得不顧風雨坐在門口等候,好容易才將人盼了回來。
傅清揚猛地跳起來,急吼吼跑上前去,一連聲地急道:“姨母!姨母沒事吧?剛剛皇上派了人前來,可把我擔心死了,皇上怎麼說?沒出什麼事吧?”
莊皇后拍了拍她的手,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沒事,進來說話。”
春蓮擔心她在門口吹風受寒,給她裹成了個球,傅清揚艱難地滾進屋裡,扒拉下外頭的毛邊衣服,猛喘了口氣道:“秋葵,將炭火燒旺一點,還有娘娘的手爐已經涼了,換個熱的來!”
蓮蕊端了兩碗薑湯上來,笑著道:“娘娘喝點驅驅寒,二姑娘在門口守了這麼久,也喝一碗。”
傅清揚看莊皇后和蓮蕊主僕二人的神色都算尚好,不由也放了心,乖乖地捧起碗喝了下去。
熱熱的薑湯下肚,頓時升起一股熱流,莊皇后舒服地嘆了口氣,笑著道:“天氣愈發冷了,再冷下去,恐怕就要下雪了。”
傅清揚點點頭:“這都臘月裡了,今年的雪還沒下呢。”
傅清揚到底還是擔憂,忍不住問道:“安貴妃沒有為難姨母吧?”
莊皇后啞然失笑:“她?一個貴妃,哪裡能為難到我?”
傅清揚皺了皺眉:“想來也知道,安貴妃痛失胎兒不可能不恨,急了,就開始瘋咬別人!說不得還要製造些所謂的證據,姨母萬萬小心!”
莊皇后微挑眉毛:“猜得到準!”
不是傅清揚猜得準,而是她前世看過太多宮鬥小說電視,這種普通伎倆,爛大街了好麼!
“人證物證不齊全,就算她想把這事兒汙到我頭上,恐怕也沒那麼容易!”莊皇后接過手爐抱在懷裡,淡淡地道,“更何況,平陽侯府這回,恐怕也是被人當槍使了!”
傅清揚訝異地問:“安貴妃沒腦子,平陽侯征戰沙場多年,可不像衝動行事的人?”
“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