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別是什麼謀殺皇親,大逆不道的罪名,他這次就認栽了!
皇上瞟了眼明顯還沒說完的沈博宇,眸光在一頭如釋重負,甚至是隱隱還鬆了口氣的成王身上一掃而過。最後,他端起茶輕輕的呷了兩口,在心裡默默的為著成王點了根蠟,掬了把同情的淚水——這傻的,估計是被容顏和這混小子給耍了吧?
不過,就是不知道這次的主意是誰出的。
會是容家那丫頭嗎?
若是,這成王可是以前有得罪容三的地方?
不然的話,為何二話不說先砸了他的府邸出了口氣,然後又把他弄到了御前,在自己這裡讓成王好生狼狽了一回?
皇上覺得成王都這樣了,沈博宇和容顏也出了氣,在場的幾人都知道這事兒成王絕對不知情,再繼續糾纏下去也沒什麼意義,而且會讓人覺得有些故意針對,所以,在皇上的心裡,這事兒就直接結束,不過想到沈博宇最後的那幾句話,皇上搖搖頭,看向成王,“不管怎樣,你管教無方的責任總是有的,朕就罰你——”
“皇上,臣女有一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說。”
當不當說的你都說了,朕難道還能堵上你的嘴?
和這混小子一樣的德性,不討喜!
皇上把身子往後面的椅子上靠了靠,雙手在扶手上輕敲幾下,方對著容顏點點頭,“準。”
“多謝皇上。”容顏自是看出皇上的神色有點不對勁兒,不過她也沒太放在心上,對著皇上恭敬的行了個禮道謝,她起身,一臉笑意的看向成王,“成王,不管這事是怎麼個情景,你府上的腰牌是出現在那裡了,對吧?”她一指被成王纂在手心的那塊腰牌,笑了笑,“這腰牌,可是您府上的?不是咱們自己造出來的吧?”
“不是,這是我府上的。”
關於這點成王倒是沒有否認,主要是他想否認也不成。
各王府的腰牌,重要信物先不說各自府上的標記,都是出自內務府,想假也假不了的。
容顏點點頭,笑意盈盈,只是這笑容看在一側皇上的眼裡,愈發顯的詭譎,偏成王還不以為意,只是看著容顏的笑,心裡就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兒,這總算是笑了,這事兒,應該是說清楚了吧?他們都知道自己不是刺殺沈博宇的主謀,想來這容三兩個不會再拽著自己不放了,只是他這個想法還沒有轉完呢,容顏突然開口道,“即是有責任,那麼,敢問王爺,您可想好怎麼將功折罪了?”
皇上眼神一閃,這丫頭,想做什麼?
沈博宇卻是微微一笑,有些不忍再看成王的移開了眸子。
已經被小太監攙了起來,重新坐在椅子上的成王一聽這話,差點沒嚇的從椅子上滑下來!他雙手哆嗦了下,呼吸都跟著急促不少,“容,容三小姐你說,本王該如何做,才算是將功折罪?”
總算是聰明瞭一回吧?
容顏笑了笑,咪眼看向成王,“要不,成王就親自接下這案子,幫我們查出幕後主謀?”
“啊,本王——”
容顏可不由得他推辭,一聲輕哼,臉上的笑容裙去,化成了冰天雪地的極寒,“王爺,你這推三阻四的是為何呀,難道說,你就是主謀?亦或者,你不是主謀,但是你知道這事情的背後是誰在主使,所以,你不敢也不能接下這案子,更不敢大肆查探,生怕拔出羅卜帶出泥兒,把你自己也牽扯到其中?”
容顏的語調輕柔,只是那輕輕掀起的紅唇中吐出來的話卻是讓成王爺愈發的膽顫心驚。
他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容三小姐慎言!”什麼叫他是主謀,什麼又叫把自己也牽扯到其中?他幾乎是急了眼,瞪的圓溜溜銅玲似的雙眼看向容顏,一臉的苦求,“容三小姐,您就別在給我上眼藥了,您說的,您說的這事兒,我接下就是!不過嘛,”成王這會被容顏和沈博宇逼的,也難得的聰明瞭一回,他扭頭看向皇上,“就怕皇上會嫌棄我蠢笨,做不來這種事情,最後若是放跑了真兇,豈不是讓人可惜的緊?這也罷了,若是因此而導致沈世子或是陳老駙馬爺再出點意外,豈不是我的罪過?”
“知道是你的罪過就給朕好生查案。”皇上這會自然是力挺容顏的,無他,容顏的話就是他家這個混小子的話啊,他這雖不是親爹,但這叔伯當的,也是累!不過這小子再混那也是他打小看著長大的,可是由不得外人欺負,正如容顏剛才所說,哪怕成王真的和這事兒沒關,別人即然能拿他們府上的腰牌,說不定讓他查案,還真的能找出點線索來?
這麼想著的時侯,皇上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