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炎冥望著蒼陌纖瘦的背影離去,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分明從沐絕塵的的眼中看出了恐懼,看來在柴房他震傷對方的事讓沐絕塵印象深刻,現在對他避之唯恐不及,樓炎冥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心裡不免湧起一陣失落,臉上卻什麼都沒表現出來。
“雲帆,你弟弟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啊?為什麼他說沐老爺對他動用家法是冤枉他,難道他沒有把你推下水?而是你自己掉進水裡的?”樓炎冥特意忽略心裡的失落感,疑惑地問道,他身為有能力坐擁天下的五皇子,頭腦自然不會笨,一猜就猜中了真相。
在心儀之人面前,沐雲帆做不到面不改色說謊,他難掩尷尬滿臉慚愧地點頭回答:“炎,那天我和塵兒擦肩而過時不小心被石子拌了一下,掉入水中,你和下人們看到塵兒伸出去的手,以為是他把我推入池中,其實他是想拉我大但沒拉住,我不會水,掉下去的時候嚇壞了,沒能馬上告訴爹爹真相,害塵兒被不明真相的爹爹動了家法關在了柴房,等我想去說明真相時塵兒已經被放出來了。”
得知事情的真相是這樣後,樓炎冥心裡對沐絕塵唯一的一點不好的印象瞬間煙消雲散,而且他很懊惱後悔當時的事,恨不得馬上追上去賠禮道歉順便和聲音清脆好聽的沐絕塵聊聊天。
“雲帆,這麼大的事怎麼到現在還沒澄清真相,你弟弟到現在還揹負弒兇的罪名呢、,這事你做的不恰當,以後入了官場可不能這麼糊塗啊。”樓炎冥直想馬上帶著沐雲帆去沐啟明前面說清楚真相,可是他作為一個外人不能隨便插手沐家的事,只能像個兄長教導弟弟那樣勸導,而不能直言讓沐雲帆去言明真相。
蒼陌走的慢,沐雲帆的話以他的耳力聽得清清楚楚,對於他的說辭,蒼陌報以冷笑,沐雲帆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告訴別人真相,這次樓炎冥知道真相,聽他的意思應該是會督促沐雲帆將真相說出來,他只要靜靜等著就好。
如果沒有巧遇他們兩的話,蒼陌沒打算那麼早說出真相,可看見那兩人冒著粉紅泡泡的氣氛,蒼陌想起還不知身在何方的愛人,心裡登時升起一股破壞慾,順勢就上去膈應起沐雲帆來,結果似乎還不錯,他們現在的氣氛變得僵硬,哪還有閒情繼續賞花舞劍。
蒼陌一眼看到樓炎冥那雙深沉的眼睛時,心裡咯噔一下,以為他就是自己的愛人,還好他從對方眼裡看出了他對權利的欲/望和一些計算,確定對方不會是他的愛人,因為他的愛人為人正直坦蕩,眼裡不會平白出現算/計的雜質,對那些權/利金錢從來都是不顧一屑,唯有必須要他肩負責任時才會被動去接觸權/利和金錢。
鬆了口氣的同時蒼陌也有些煩惱,他連愛人究竟在不在世、有沒有被害死他都無法確定,要找到對方就和大海撈針差不多,不,比大海撈針更難,他連愛人這世長什麼樣子都還不清楚。
叫管家安排院子翻修事宜之後的幾天,蒼陌都待在院子裡‘休養’,他必須趕緊把身體‘養好’才有藉口出去。
沐雲帆這幾天過的很鬱悶,樓炎冥三不五時地催問他怎麼還沒將真相告訴他爹,他孃親又告誡他不要說出去,沐雲帆兩難之下,最後還是妥協,將真相告訴沐啟明,誰知道沐啟明聽後只說了一句知道了,而後就無動於衷,也沒想過要把沐絕塵再次提為嫡么子,更沒因為對他用了家法而去關心沐絕塵一下,他這個態度讓沐雲帆相信定紅妝說他爹因為沐絕塵是雙/性人而不喜歡對方的事是真的,因為這樣沐雲帆更加不敢向任何人說起他也是雙/性人的事了。
樓炎冥得知沐啟明知道真相後沒有表態之後,心中忍不住對沐絕塵不受家人重視的態度抱不平,當初沐絕塵受家法的時候他也在場,那時他只覺得沐絕塵心胸狹隘心腸歹毒,敢對沐雲帆下毒手簡直罪該萬死,所以即使沐絕塵痛到慘叫說他沒做那些事之時,他一點都不為對方感到可憐。
現在想起沐絕塵當初的慘狀,樓炎冥有些坐立不安,總覺得他應該做些什麼來緩解心中的煩躁,他很想去沐絕塵的院子找他,為他當時在柴房震傷對方內臟的事道歉,可是他根本沒有和沐絕塵說過話,貿然過去會顯得太突兀,其實他想過趁沐雲帆去看望沐絕塵時一起跟過去,誰知道他來沐家那麼久,就沒見沐雲帆主動去找過沐絕塵。
樓炎冥統共只見過沐絕塵四面,第一面是當初沐雲帆高中狀元,沐家大辦宴席時見過一面,第二面是沐絕塵被用家法,第三面是他想殺了對方去柴房,第四面是在花園舞劍時沐絕塵主動前來。
“炎,明天是情夕節,晚上我們一起去猜燈謎放孔明燈吧。”當樓炎冥還在想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