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就是這麼回事。

馮唐心中對溫柔僅有的一點懷疑，頓時消散，他甚至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她。

剛才逃難一樣離開了海城大學，但是恐怕還有更艱難的困境等著他，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又是誰，是內心的魔鬼。

他別開目光，可溫柔又握住了他的手臂：“剛才琳達也介紹了，蘇婷婷是我資助的第三批受助學生，那也就是說，你是透過資助這渠道認識她的了？你竟然和我資助過的學生在一起了？”

是的。

馮唐還能說什麼：“開始的時候，她給我寫了一封信，還留了電話號碼，說是你和我的粉絲，有一次心情不好，鬼使神差的，就聯絡了她。”

溫柔根本不想聽他講故事，她抓緊了手包，骨節已經開始發力了：“幾年了，你們在一起幾年了？”

他回眸，那個數字差點就說出口了。

可看見溫柔沉著的臉色，立即壓回了舌尖，曾經，他一無所有的時候，溫柔是他的信仰，是他的依靠。她眼底的笑意，就像是他永遠追逐著的星星。

現在，他隱約覺得，自己好像要被打回原形了，心有不甘。

彷彿是本能地抓住最後一點依靠，馮唐抓住了溫柔的手，緊緊握住了：“那天我喝醉了，蘇婷婷她……”

話還未說完，溫柔已是抽出了手去。

她揚起手來，狠狠一巴掌抽了他的臉上！

緊接著，溫柔拿著手包照著他頭臉沒頭沒腦抽打起來：“都這個時候了，還妄想把錯都推到蘇婷婷身上去！她錯了，你對了嗎？一個巴掌拍不響，你不願意她還能強迫你的嗎？”

溫柔從來都是個溫柔的人，馮唐沒有見過她發脾氣。

胡亂捱了一通打，他只顧著躲閃，臉上捱了好幾下子，火辣辣地疼。

溫柔發洩一通，看向前面：“停車，我要下車！”

這個時候可不能再節外生枝了，王小仙當然是要勸：“姐，消消氣，今天的事是個意外，也或許不是意外，那就是有人故意要整唐哥，現在不能再……”

話未說完，溫柔已經開啟了車鎖：“停車，別逼我跳車，那樣的話，明天的新聞標題就是馮唐出軌，他老婆氣得跳車自殺了。”

王小仙連忙靠邊停車，溫柔拿著手包當即下車。

她轉身之際，馮唐拉住了她的手腕：“溫柔，給我一個機會，再給我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