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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笑止,你這是怎麼了?葉錦那邊我不擔心,倒是你,才叫我真正提心吊膽。你知不知道,自從你跟那趙九兒走的近了之後,不管是言談舉止也好,神態語氣也罷,都帶著那麼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和鬱悶。”

李笑止知道,韓司安的大大咧咧都是表面性格,實際上,他比紹雲錚都要心細入微。

見李笑止不說話,韓司安知道自己言中了他的心思,心想反正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不如一下子說開來。

“笑止,上次當著其他人的面我問你為什麼要娶趙九兒,你不願說,我當你顧忌隔牆有耳。這次是在你自己府上,且這裡就你我兄弟二人,你能不能坦白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違背自己的心思,不得不去奉承那個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流水無心戀落花

為什麼要接近趙九兒?

面對韓司安的質疑,李笑止發現,此時的自己竟想連一個能夠說服人的理由都想不出來。

李笑止的遲疑和避而不答讓韓司安心中的懷疑越放越大,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能讓向來能言善辯,心思縝密的李笑止選擇沉默不語。

最終,韓司安的耐心耗盡,拂袖而去。留得李笑止一人空站在簷下,悵然輕嘆。

次日清晨,李笑止早朝出門前,叮囑白生要好好照看住白清淺。

昨夜白清淺總算悠悠轉醒,喝了藥,再加上他的安撫,又沉沉睡去。白生本來過李府,是為了接白清淺回府,但卻被李笑止一手攔了下來。雖然白生向來揣摩不出這位少主子的心思,但這次接白清淺回去是羅烈的意思,李笑止竟不肯買賬,這不禁讓白生犯了嘀咕,擔心會出什麼事情。

那邊,李笑止散了早朝之後,沒有等韓司安同行,而是匆匆去了趙府,去赴趙九兒的約。

韓司安看著李家馬車掉了方向之後,便明白他又要去找趙九兒,這樣韓司安甚覺不快。

剛剛朝堂上,聖上再次提到金如才非禮白清淺一事,連羅烈都假惺惺站出來的求一個公道,可李笑止卻依舊一言不發,若不是韓司安看出了他眼中的恨意,還以為他已經不在乎如何懲治金如才,準備袖手旁觀了呢。

眼神一冷,眉頭一簇,韓司安隔著門簾對轎伕道:

“去丞相府!”

琴絃瑟瑟,行雲流水。

天意悄悄為李笑止掀起珠簾,努了努嘴,輕聲道:“九小姐正胡亂撥琴呢,李大人進去吧。”

李笑止頷首,抬腿邁了進去。腳步輕巧,靜靜的走到趙九兒背後,本想嚇她一嚇,卻聽到琴聲突然轉調,原本隨意撥弄,斷斷續續的曲子忽然變了味道。

李笑止能聽出來,調子還是之前那個調子,可讓趙九兒完整的彈過之後,情緒就變了,一如斜風撫柳,雨打廊簷,又如秋水孤雁,霜露離人。

抹完最後一根弦,一聲嘆息默默不可聞。

李笑止輕輕鼓了幾下掌,趙九兒驚訝回頭,就見他靜靜的站在自己背後,含笑看著自己。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她咬了咬唇角,尷尬的開口:

“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都不出聲?”

李笑止沒有回答,只是走到她身邊,隨手撥了幾個音,“是這麼彈麼?”

趙九兒聽出了那幾個音,正是自己剛剛胡亂彈的曲子的主音,不由驚訝的看著他問:

“你懂琴?”

李笑止笑了笑,道:“不算懂,不過聽多了人彈,自然會一些。”

聽得多了……趙九兒心中一黯,不由得想起了那個才藝雙全的白清淺,笑止和她算是青梅竹馬了,白清淺的琴曲,他自然是聽了不少。

“怎麼了?”

李笑止看出了趙九兒的不對勁,便笑著逗她道:“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蒼蠅,就這麼不想看見我麼?”

趙九兒被他逗樂了,輕笑一聲,回道:“怎麼敢不想見,只怕你沒空兒罷了,昨日天意送了口信回來,也不說你來,也不說你不來,差點把我急死。”

“是嗎?我沒說過來嗎?”李笑止也想不起自己是怎麼回答的,只好笑笑作罷。

趙九兒見他似乎不願做解釋,心中便有些疑惑不解,再加上近日來,他臉上的神色表情總是有些不對勁,前日本說好了一起給二哥踐行,他也是臨時有事,走的匆匆忙忙。

難道,是他碰上什麼棘手的事了麼?

思至此,趙九兒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問道:“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麼事情?”

李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