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綺羅忍笑將他拉出來,“去,把姐姐們找出來。”
秦子圭這才笑了,那兩個掩耳盜鈴的藏法哪裡能藏得住,秦子圭徑直將兩人揪了出來。
李綺羅陪幾個孩子玩兒遊戲一直玩到了中午。幾個孩子渾身髒兮兮的,李綺羅也不在意,小孩子嘛,就是要在他們能無優無慮玩的時候讓他們盡情的玩。
她這邊沒把莊府派人上門的事情放在心上,那邊莊瑜得了恢復後可氣壞了。
“她以為她是誰,竟敢推辭我的要求!”莊瑜氣呼呼道。
莊夫人安慰她:“算了吧,她好歹也是正經的官家夫人,如果真親自接手給你做嫁衣,不是讓外人笑話,她當然不會接。說什麼雲辭坊是下人開的,其實還不是她開的,你如果真要李綺羅做,去雲辭坊下訂單也一樣。”
“那怎麼一樣!”莊瑜氣急,抬手就將手邊的茶杯扔了,“雲辭坊做的是生意,如果雲辭坊接了,我還怎麼羞辱她?我就是要她接!”
莊瑜看向莊夫人:“娘,你和爹不顧我的意願將我嫁給那個什麼黃卓,把我推進火坑,我就這麼點要求你們就不能滿足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嫁了。”
莊夫人著急:“都已經定下了,你如果不嫁,你爹肯定會收拾你,還有你現在的名僧都這樣了,除了這些新晉的寒門進士,又有哪家願意娶你?”
“收拾?讓他收拾吧!他就是不收拾,我也得自己一根繩子吊死,反正嫁不成秦伀,我也沒什麼活頭了,現在只不過讓李綺羅那個賤人給我做件嫁衣,你們都不能辦到,我話不如去死了算了!”
“那你就去死!”莊瑜話音剛落,莊大人的聲音就在門外響起,緊接著他便走了進來,目光陰沉的看著莊瑜:“你如果真有哪個膽量,我倒要高看你一眼。
莊瑜剛剛叫囂的厲害,現在一見莊經,氣勢立刻沒了:“爹。。。。。”
“你還知道叫我爹,子女的婚姻大事,誰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你如此在閨閣之中,就丟了名聲,你以為如果你不是我莊經的女兒,還有人願意娶你?”
“老爺,你說話怎如此難聽!”莊夫人聽不過去,抱住抽泣的莊瑜。
“就是因為你一味的縱容,才讓她和莊鵬養成了現在的性子,莊鵬現在都不能走動,難道你還不能得到教訓,當初娘要教養孩子的時候,你哭天搶地的不同意,現在看看,一母同胞,宮裡的娘娘和大兒何其有出息,再看看她!”莊經厲聲對莊瑜喝道:“給我好好呆在家裡備嫁,什麼念頭都不準有。”
莊瑜抽泣著委屈道:“爹,您把我嫁給那個黃卓就算了,現在我只不過是讓姓李的給我做一件嫁衣,讓她丟點兒面子,您都不能答應嗎?您是戶部尚書,秦伀不過是一個六品官,他能把我們莊家怎麼樣?”莊瑜邊說邊捏緊手,既然現在註定得不到秦伀,那她也要那兩口子不好過,就連秦伀,她也想一併毀了。
“老爺,要不就讓那婦人給瑜兒做件嫁衣吧,親事上已經夠委屈瑜兒了,這點事我們就答應她。。。。”
“荒唐!你一個婦人家知道什麼,官場上步步為營,每走一步都要小心,如果我們明目張膽的逼著秦伀的妻子給瑜兒做嫁衣,只會落人口舌。再說。。。。”莊經一頓:“今天秦伀被皇上當著好些內閣大臣的面讚揚他辦事利落,皇上似乎有重用他的意思,這時候我們去欺壓他妻子,豈不是自找麻煩!哼!”說完,莊經一甩袖子,走了!
“秦伀受皇上稱讚了?”莊瑜聽了莊經的話,有些不敢相信。她的手更加捏緊:為什麼李綺羅就那麼好命,她千方百計求不得的東西,李綺羅輕而易舉就得到了。
“瑜兒,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你如果不滿意家裡找的繡娘,我們就去雲辭坊下訂單,雲辭坊不是秦家的嗎,到時候我們在嫁衣上多提一點兒要求,刁難一番,也算是給你出氣了。”
莊瑜咬牙道:“好。”
這天下午回來,秦伀腳步有些輕快,李綺羅一眼就看出了秦伀想傾訴的慾望。李綺羅偏偏不問,直到吃了晚飯,一家人在院子裡歇涼的時候才道:“相公,今天是不是有什麼高興的事兒?”
秦伀忙正了身體,咳一聲,矜持的點頭:“嗯。”
“什麼事情啊?”在外人面前四平八穩,一貫以溫和示人的秦伀,到了李綺羅面前才算是露出真面目,他再老沉,在李綺羅面前卻會跳脫一些。
秦伀望向李綺羅,盡力以平靜的聲音道:“我被皇上稱讚了。”
李綺羅訝然:“你攏共才去上朝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