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賣完了就找你,咱們再一起回來。”
秦伀微笑:“再說吧。”
第二天一大早,李綺羅和秦伀跟著秦奮和秦耀一起去了縣裡,李綺羅見秦伀只拿了兩本書,心下奇怪:“才抄好兩本書就要交了嗎?”
秦伀面不改色:“這兩本書特別緊俏,掌櫃已經囑咐了我一抄完就馬上交書。”
李綺羅對這些事不瞭解,聽秦伀這麼說,便也不再多言。
到了縣城,秦奮和秦耀去碼頭,李綺羅先和秦伀去還書,等書換了之後,李綺羅見天氣已經有了陰冷了,擔心秦伀受不住:“相公,要不你就在馬叔這裡待著,或者先回去?”
“我先跟你去看看吧,你放心,我要是受不住了會歇息的。”聽李綺羅喊相公,秦伀心裡忽然盪漾了一下,在屋子裡,李綺羅喊他名字,有家人的時候,索性略了稱呼,現在時隔多日再聽見李綺羅喊相公,心裡悠然泛起漣漪。以前不在意的稱呼,卻不知何時已經有了不同的意味。
兩人商量一致,既然已經定了高檔路線,那麼自然不能再沿街叫賣,那樣遇到針對性客戶的機率太低。
秦伀建議直奔城南,也就是雲陽縣的富人區。
一進城南,李綺羅一眼看過去便是連綿的宅子。
“這是錢掌櫃的宅子,縣裡一品居便是他的產業,不過他的產業並不限於此。。。”走到一家大宅子門前,秦伀低聲介紹。
李綺羅越聽越覺得奇怪:怎麼這家人的情況秦伀知道的如此詳盡,就差將人家底褲扒掉了。
正疑惑間,錢宅的側門開了。
只見裡面走出一個看著很面善的中年男子。
秦伀這時走上前,微微掬了掬身:“錢管家好。”
“李公子。”被稱為錢管家的男子一見秦伀,笑著上前,關切的問:“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勞煩錢管家關心,小子身子已經大好。”秦伀面帶感激而又不失親暱。
錢管家聽了點點頭,嘆一句:“這可真是,你要是沒得病,說不得現在也中了秀才了。”隨後才意識到這話容易勾起秦伀的傷心事,忙道:“看我,說啥呢,你這般聰明,以後一定有大出息。”
秦伀並不見頹萎,微微笑了笑:“那就借管家吉言了。”
錢管家見他不怨天尤人,還是這般拿得起放得下,心裡欣賞更甚,“你今日怎麼上門了,老爺幾天前剛去了南方。”意思是如果秦伀是來找錢老爺,那可見不著了。
“是嗎?”秦伀臉上有些微微失望:“那就只有再找日子拜訪錢叔了。”說罷有些不好意思:“錢管家,我今日到貴府除了拜訪錢叔外,也另有其事,這是賤內。。。”秦伀將李綺羅介紹給錢管家。
錢管家驚訝:“你竟然成親了?”
雖然被稱為賤內有些不爽,但李綺羅也知道這時代就是這樣,她馬上揚起笑臉,落落大方的向錢管家道:“錢管家好,我就說夫君怎麼將我帶到了這裡,原來是知道錢管家心善,會照顧我們呀。”
見李綺羅一點就通,秦伀眼裡露出一些讚許的笑意。
錢管家被李綺羅燦爛的笑容晃了一下,又聽她說自己心善,誰不喜歡聽好話呢,心裡高興,但還是疑惑的問:“你們這是。。。”
李綺羅上前幾步,將籃子裡的手帕和荷包露出來:“錢管家,其實我是來賣這些荷包和繡帕的,這是我用了許久,一針一線無比認真繡的。您看看,府上的小姐太太可看得上眼?”說著拿出一塊繡帕展開。
這塊繡帕上面繡的是一朵大紅的牡丹,就像一團灼人的烈火瞬間就奪去了所有人的視線,雖是大紅,卻濃豔而不媚俗,它就像一位女王,肆無忌憚,用盡生命展現自己的風采!
錢管家看的微微張開了口,不敢置信的問:“這。。。。這真是繡出來的?”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確認不是從帕子里長出來的之後,莫名鬆了一口氣。
“錢管家,您能不能行個方便。。。。”李綺羅睜大眼睛希翼的看著錢管家。
錢管家心裡暗道一聲這姑娘可真討喜,又見這繡帕繡的這樣好,點了點頭:“你隨我進去吧,你這繡帕繡的太好了,我猜太太和小姐們會喜歡的。”
“真的嗎,謝謝錢管家。”李綺羅的感激彷彿打從心底。
錢管家看了心裡一動:“你這繡帕怎麼賣的?”就連他一個男人,看了都忍不住失神,這繡帕定不便宜。
李綺羅直言:“這繡帕五百文,荷包一兩銀子。”
錢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