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事,我姐姐就算不嫁也得嫁啊,而且拆穿了李家替嫁的事,也好出一口你心中的惡氣。”
秦伀站起來,背對著李綺羅,嘆息一聲:“萬事不可強求,我又何必為難你姐姐,再說如果我拆穿了,你又如何自處?”面上的表情卻與話的內容剝離的徹底佈滿了分外鋒利的譏諷,冷冷的看著窗外:李家,李月娥,呵。。。。;至於這個古怪的李綺羅,秦伀眼皮輕闔,是她自己要待在秦家的。。。。
李綺羅聽了聳聳肩,算了,秦伀性格軟,樂意當好人,她又何必操心。
“睡吧,明天我就將你的身份告訴爹孃,你可能會受些刁難,今晚早些歇息,養足精力應付明天。”
雖然還沒有睡意,但這麼幹巴巴的坐著還不如上床躺著,李綺羅沒有異議的睡在了床裡邊,給秦伀留了一半,照舊拍了拍,以一種主人的姿態,自然無比道:“快上來吧。”
這次秦伀沒有臉紅了,依言躺到了另一邊,只是依然挨著床沿,姿勢拘謹無比。
李綺羅心裡笑一聲呆子,閉上眼睛醞釀睡意。
第7章 身份
第二天的秦家眾人,照例在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就起了床,李綺羅也沒賴床,更準確的說,由於昨晚睡得太早,天還沒亮的時候她就已經睜開了眼睛,躺在床上硬生生熬到了天亮。
當公雞打鳴的時候,李綺羅直接用手一撐床,從秦伀上方跳下了地。秦母依然是起的最早的那個,不過她起床的時候,看見李綺羅已經在院子了伸著懶腰了。
秦母冷硬的臉柔和了幾分:“老三家的,今兒不是你做早飯,不用起這麼早。”
既然還要在秦家待一段時間,秦母自然不能得罪,李綺羅揚起大大的笑臉:“娘,我昨晚上睡的太飽了,以前在孃家的時候,夜裡還會做噩夢,可不知怎的,躺倒咱家床上的時候,我就覺得特別安心,一覺睡到了天亮。”
秦母聽了李綺羅這不著痕跡的馬屁,嘴角向上揚了幾分,“你去院子裡抱些柴,我燒一鍋熱水待會大家好洗臉。”
“哎,好的 ,娘。”
秦母看著李綺羅歡快的背影,覺得她比想象中的要好太多。
李綺羅將柴抱到了廚房,可是生火的問題卻難住了她,她看向秦母,聲音裡滿是自責:“娘,這生火我不會。您能不能教教我?”
秦母聽了倒不意外,主簿家肯定是有下人的,哪裡用得著小姐幹這些粗糙活計。“我生給你看”秦母讓李綺羅站在旁邊,她自己邊生火邊給李綺羅講注意事項。
“娘,你太厲害了!”李綺羅一臉崇拜的驚歎。
秦母被誇的有些不自在:“這有啥厲害不厲害的,熟了自然就會了!”
李綺羅忙搖頭,還將手攀上了秦母的胳膊:“娘,咋能這麼說呢,我真的覺得您很厲害,當然不止生火,更關鍵的是您還將這個家當的這麼好,昨天我跟著您出去轉了轉,瞧著村裡其他人都沒有咱們秦家有規矩。”
這個馬屁可真是拍到秦母心坎上了,秦母一向認為凡事都要按著規矩來,她也一直是這麼當家的,家裡這麼多人都不理解她,不光兒媳,就連幾個兒子都對她不親近,偏生這個小兒媳一來就道出了她的當家之道,簡直貼了她的心肝。
秦母感動的不得了,她臉上少見的露出慈愛,憐惜的拍了拍李綺羅:“嫁到咱們家,你委屈了。”
李綺羅睜大眼睛,疑惑的看向秦母:“娘,你咋這麼說呢?我有什麼可委屈的,嫁到秦家才是我的福分。”
“好,好,我知道你懂事。”
這一幕正好被要進廚房的張翠翠看見,她停了一會兒,才在門口出聲:“娘,早上還是熬粟米粥嗎?”
秦母臉上的笑容刷一下就收了,繃著下巴點了點頭:“嗯。”
由於秦奮和秦耀一早要去碼頭上工,秦家的早飯一向都很早。
不過今天早上,秦母在給家裡男人打了粥之後,在給幾個兒媳分時,勺子一偏,李綺羅的粟米粥明顯要比張翠翠和馬大妮的粘稠。
張翠翠眼神一閃,想起了廚房的那一幕。馬大妮則直接嚷嚷出了聲:“娘,你偏心,咋三弟妹的粥比我的要稠這麼多?”
秦母眼睛一瞪,將勺子猛地擲在桌上,“我偏心?我持家都是按照規矩來的,老三家的昨天打了一隻野雞,要不是她,你們能吃著肉?”逼視一圈兒秦家其他人,三個小的見慣了秦母的厲害,反正奶奶也不會罵他們,子遠和子浩還抱著碗樂呵呵的。子遠甚至奶聲奶氣接了句:“奶,啥時再吃雞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