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在她面前說起你的事,她就說你在孃家的時候就極為懂事,妹夫,什麼時候你到我府上來,咱們論論詩詞,也讓她們姐妹聚聚。”王博君刷一下開啟扇子,搖的一派風流。
現在天氣是有些熱了,但他把扇子搖的呼啦嘩啦響,李綺羅見他這騷包勁兒,就想劈手給他將扇子奪了!再看他笑的露出一口整潔的白牙。。。。,唉,算了,這孩子單純著呢!
“有時間再說吧,不過我覺得比起我來,姐姐只怕更希望你這個丈夫陪在她身邊。”不等秦伀回話,李綺羅便道。雖然她對李月娥沒什麼惡感,但也沒什麼好感,本就不是一路人,何必硬往一堆湊。
“是,再尋時間吧。”秦伀衝王博君和煦的笑笑,攬著李綺羅同他辭了別。
王博君站在原地有些疑惑,奇怪,為什麼他覺得姐妹倆的關係並不像娘子說的那般好 ?
“三嫂,他就是你姐姐的夫婿?”秦芳回頭看了一眼王博君,小聲的問。
李綺羅點頭。
秦芳哦一聲,雖然三嫂的姐夫看起來模樣怪好的,但說的話怎麼那麼傻呢!三嫂要是和她姐姐關係好,她姐姐還能同意讓三嫂來替嫁?不過也得虧三嫂嫁過來了!
回到家裡,秦家對於秦芳第一次賣繡品就得了三兩銀子,比李綺羅賣出那麼多錢還要來的震驚。
畢竟李綺羅一上來就給了秦家人極震撼的手藝,賣錢也實在情理之中,但秦芳不一樣啊!秦芳之前就是一個農家姑娘,小姑娘性子柔順,喜歡鼓搗針線,但也就限於縫補點兒衣裳,納幾雙鞋墊,從沒想過竟然真的能靠做針線賺錢。這就是活生生逆襲的例子啊!
秦母拿著秦芳換回來的銀子,激動的熱淚盈眶,摸著她的頭:“你性子這麼柔 ,我就擔心以後嫁了人受人欺負,現在你自己也能掙錢,就算去了婆家也能挺直腰桿子說話,如果受了委屈,我們為你做主也有了底氣。芳兒,謝謝你三嫂,你要一輩子記得你三嫂的好!”
秦芳也哭了,她自己知道自己性子不中用,在孃家,她可以縮在龜殼裡依著自己的性子,可是到了婆家呢!
秦芳忽地一下朝李綺羅跪下:“三嫂,我一輩子都記得你的恩情。”
李綺羅忙將秦芳扶起來:“你這是幹啥?哪用得著行這麼大的禮!”
秦母卻堅定道:“你受得!綺羅,你不知道,做人兒媳有多難,我知道做人兒媳的難處,所以儘量寬和的待你們。但芳兒,以後也不知道是個啥情況,如果遇到一個難纏的婆婆,她這性子,還不得被人連皮帶骨頭給吞了。你給了她底氣,讓她後半輩子能挺直腰桿,就算再大的禮,你也受得!”
秦母說她待兒媳寬和,在場的張翠翠和馬大妮都說不出一個不字,秦母面上看著冷硬,但對幾個兒媳,從來都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從不苛待。要換了別人家,就馬大妮這樣的,早被一天三頓打,或者早早的攆出門去了,在農家,啥都可以有,就是懶病不能有。
“娘,你擔心這些幹啥,小妹嫁了人要是受了欺負,咱們就打上門去,看看誰敢欺負咱們秦家人!”馬大妮忙大聲道。
“你懂啥?你小妹是要過日子的,她受了欺負,我們可以替她做主一回兩回,難道還能一直為她做主!”女人這輩子就是這麼無奈,生來就是男人的附屬品,沒有自己的立錐之地。
馬大妮聞言,也不再說話,秦母說的的確是事實。
“娘,那咱們就給小妹好好選選人家,不求家裡多麼大富大貴,首先要人和善。小妹自己呢,這段時日您也將她帶著,讓她多經經事,指望別人,遠不如自己立起來。”李綺羅斟酌道。
“綺羅,你說的對!芳兒是要試著自個兒應對事情了。”秦母聽了李綺羅的話很是贊同。
“弟妹啊,你看看,我跟著你重新學刺繡,能行嗎?”見秦芳的事情告一段落,馬大妮訕訕的出聲。
李綺羅好笑:“二嫂,我之前說讓你將我之前教的針法練熟了再說,你練熟了嗎?”
馬大妮臉色立刻眼見的萎頓下去,“我。。。。。針法我慢慢練,你就先教我不行嗎?”
“那怎麼成,針法就是打地基,你見過有誰家地基不牢,就建房子的?”
馬大妮還要再說話,被秦母喝了回去:“你要學刺繡,綺羅都是一樣的教,可你自個兒不僅蠢笨,還懶的要死!你還有啥臉面提這麼過分的要求?”
馬大妮忙縮回頭不再說話,她也是被秦芳拿回來的這三兩銀子也刺激到了,想著越過前面一兩步也不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