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你這回明白什麼叫禍從口出了吧?”
嚴松點點頭,向著柳枝兒拱手作揖,又指指方清,讓她幫忙自己求求情。
“你得罪了方姑娘,先消聲一會兒吧,等會兒她會給你解開的。”柳枝兒毫不同情,嚴松這傢伙對其他人都挺好,對方清這樣一個姑娘家就顯得太沒風度了,應該受點教訓。
嚴松沒轍,只好耷拉著腦袋,閉嘴站在一邊。
楊樹也不管他,只拉著柳枝兒,“媳婦兒,你跟岳父談得怎麼樣了?宗禮他受到懲罰沒有?”
柳枝兒自得地笑笑,“雖然保住了他富貴公子的生活,但是估計很難繼承宗家家業了。”
楊樹有些不懂:“岳父就這麼一個嫡子,真答應你剝奪他的繼承權?”
“我可沒有明著讓他剝奪哦,我只是給了我爹一個更好的方案而已,如果我爹還想讓宗家產業代代傳下去,就會採取我的法子。”
“什麼法子?”
“回家的路上告訴你。你們準備一下,吃過午飯我們就準備回去了。”
“好。”
“柳姐姐,你們下午就要回去了,中午就由我做東,請你們到陵州最有名的望江酒樓去吃一頓吧,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方清說道。
柳枝兒和楊樹對看一眼,難得來陵州一趟,去逛逛也好,於是點點頭,“行啊,那就叨擾你了。”
方清點點頭,又瞟向情緒低落的嚴松,“某人要是不想去就別去了啊!”
嚴松憤怒地抬起頭,用手勢比劃著表示自己一定要去,而且要把方清吃破產。看著他那個囧樣,大家都笑了起來。
望江酒樓。
方清作為本地大商戶家的小姐,自然也是望江酒樓的老顧客,掌櫃的一看見她大老遠就迎了過來。
“方小姐,好久不見了!”
方清微笑著點點頭,“掌櫃的,這幾位是我的朋友,給我安排一個可以看江景的的包間。”
掌櫃的有點遲疑,“方小姐,江景包間只有一間了,隔壁被鐘鼎陽少爺定了。”
“鐘鼎陽?”方清皺起眉。
“方清,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便?如果是的話,我們換個地方也可以的。”柳枝兒看著方清的表情有些不對,體貼地說道。
方清搖搖頭,笑道:“沒什麼不便的,只是一個認識的人罷了。”
其實這鐘鼎陽和方清不只是認識,更是冤家。鍾家是經營布料的,方家是經營糧油的,雖說是兩種不同的類別,但是陵州城就那麼大,大戶人家經常聚會,小孩子總會有碰面的時候。這鐘鼎陽名字很陽剛,但是長得卻很瘦弱,小時候在一次聚會的時候,被剛剛學武還不會控制力道的方清摁在地上狠狠地揍了一頓。雖然之後方清被大人帶著上鍾家去送禮道歉,但是鐘鼎陽和方清的樑子就算結下了。鐘鼎陽叫方清“男人婆”,方清則叫鐘鼎陽“娘娘腔”。時間長了,二人的矛盾陵州城裡也無人不曉了,所以掌櫃的才特地提醒方清。
一行人在掌櫃的引領下走進包間,包間佈置得十分精緻,桌椅選用的都是上好的花梨木,牆上掛著名家字畫,整體感覺十分有檔次。大家坐下點完菜,嚴松迫不及待地趴到視窗,“哇,好漂亮的江水啊!”
望江酒樓,顧名思義,建於陵江邊上,兩層高的樓讓包間裡的客人能夠清晰地看見蜿蜒而過的江水,江上大船小船川流不息,江邊碼頭上人影幢幢,上貨的、接貨的、送人的、接人的,還有小販穿插其中叫賣吃食,十分熱鬧。
嚴松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江,哇哇叫個不停,突然聽到隔壁有人喊了一句:“哪裡來的土包子?喊什麼?攪得小爺飯都吃不好!”
掌櫃的聽見動靜,連忙去隔壁包間解釋,隔壁說話的正是方清的老對頭鐘鼎陽。
他從隔壁走過來,推開門,嘲諷地笑道:“原來是方清那個男人婆在這裡吃飯?我說誰這麼大驚小怪,原來是男人婆的朋友,真是物以類聚呀!”
方清還沒說話,嚴松搶先開口了:“出口傷人的人也沒什麼涵養,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罵人?”
鐘鼎陽沒想到有人會罵他:“你又是誰?敢跟我這麼說話?”
“你管我是誰?路不平有人踩,你口出惡言還不許人回嘴了?”
方清站起來攔住嚴松,“嚴松,你坐下吧,我來處理。”
鐘鼎陽看方清站起來了,立馬躲到牆後,只伸出個腦袋,“你……你想怎麼樣?我跟你說,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別動粗哦!”他怕死了方清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