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
“我已經不怕了,在等頭髮幹就進去。你先去睡吧!”瑾俞溫聲道。
“我的頭髮也沒有幹。”
木子拉起瑾俞的手摸自己的頭髮,算是解釋自己不去休息的原因。
“你的頭上的傷口還疼嗎?”
瑾俞摸到一手的溼潤,順勢上去,剛好觸碰到木子後腦勺那猙獰的痂。
“不疼了,只是有點癢。”木子偷偷嚥了口口水道。
“現在想以前的事情,頭還疼嗎?”
“沒有想。”
木子老實的搖搖頭,雖然他可以忍受那些疼痛,但他記住瑾俞說過疼就不想,所以這些天他都沒有去想那些事。
“木子,你放心吧!姐姐一定會想辦法給你找到家人,不會讓你一直這樣懵懂無依。”
“姐姐說過,你們就是我的家裡,我一直留在這裡不好嗎?”木子失落的道。
“你找到家人或許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完成,或許你家裡,家裡還有妻兒父母掛念著,你不回去,他們會擔心的。”
瑾俞斟酌著開口,發現說出這些比想象中的難,心裡空落落的難受。
“我不記得他們了。”
木子有些迷茫,他沒有想過這些,現在心裡讓他最為依戀的是這個家,還有……這個待他如至親的女子。
“慢慢總會想起來的。姐姐一定幫你找到家人。”
山裡的夜梟“桀桀”叫著衝上雲霄,不時還有幾聲莫名的動物鳴叫聲在幕色裡擴散,瑾俞放下心結也恢復了和往常一樣,和木子交談裡大多都是在開導,月上中天時,瑾俞才打著呵欠進屋去。
躺在床上,聽著隔壁屋裡木子關門上床,竹板床和石頭摩擦發出的咯吱聲,她來到這個時空以來第一次失眠。
其實說的輕巧,放下難。
四更天的時候,村裡的雞鳴聲傳來,瑾俞聽見對面屋門被開啟,接著是父親特意放輕的腳步聲經過屋門口,再開門出去。
瑾俞翻身爬了起來,一夜未睡好在精神很好,出去的時候瑾昌明已經燒了火,正在往鍋里加水。
“瑾娘?你怎麼不多睡會兒,現在還早。”瑾昌明以為是自己不知輕重的柺杖聲吵醒了女兒,有點懊惱。
“今天我想做點麵條去賣,那骨頭湯我特意熬了一大鍋,我們自己也吃不了這麼多。”瑾俞倒水洗漱,把昨天的打算和父親說了一下。
☆、第一百零八章你就疼他
滷菜若是富貴酒樓都要的話,左右就一個來回,花一個時辰就夠了,剩下的時間回家也就忙活一些家裡的事綽綽有餘,瑾俞想利用那早上的幾個小時多賺點銀子。
“你不覺得辛苦就行,太累的話,我們就歇歇。”瑾昌明說不出別的話,女兒出去拋頭露面不是他最終目的,但眼下的情形只能如此了。
“沒事。現在這些辛苦都是為了將來能舒服些,應該的。”
在瑾俞洗漱的時候木子也起來了,精神抖擻一副好眠的模樣,瑾俞悄悄地偏頭繼續用柳枝漱口,幾個深呼吸後人也放鬆了下來。
“木子,你怎麼也起來了。”
“爹,我昨夜睡得好,所以就起得早了。我去打水。”木子精神百倍的道。
“等天光好點去吧,現在看不見。”
“我看得見。”
木子拎著兩隻水桶就走,經過瑾俞身邊的時候還非常愉快的打了招呼,“姐姐,早。”
“嗯!木子早。”瑾俞吐出嘴裡的柳枝,木子已經出了院子,那大長腿走的可真快。
和麵的時候瑾俞還是和父親提了一下,畢竟當初在這山坳裡把人見回來,那木子家在這附近也不一定。
“木子應該不是我們這十里八鄉的人,”瑾昌明塞了一把柴火進灶裡,起身去翻鍋裡的滷菜,不能煮太爛,還要把外面那層動物油化掉好看些,他小心的按照瑾俞交代的做,“爹一起經常在四處走動,若是木子這樣出眾的青年我見過的話,不會忘記的。”
“會不會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少爺?”瑾俞手上揉麵的動作也沒有停。
“這裡離邊境只有兩百多里地,連綿不斷地戰事已經斷斷續續持續了幾十年,富貴人家怎麼會留在這裡,早就舉家搬到安逸之地去了。”
瑾俞想想也對,為了給母親尋找家人,父親沒有少去富貴人家家裡做活,男人出去方便見人,遇到的人也多。
“那隻能慢慢找了,木子身上的玉佩看著不是凡品,大概和他的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