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傷口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長頭髮,要是不長,就可惜了這一頭漂亮的頭髮了。”瑾俞愛不釋手的忍不住感嘆。
虧她還是女人,一頭及腰的長髮因為營養不良毛毛躁躁的,木子一個大男人這一天長髮就漂亮多了,不僅柔順還烏黑髮亮,都趕上上個世紀的洗髮水廣告了。
木子本來老老實實的坐著由瑾俞給他擦頭髮,但不知道為什麼,瑾俞柔軟的手指在他頭上穿梭,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他心慌。
還有那淡淡的女兒馨香,讓他覺得渾身難受,和前幾天發熱的時候一樣,渾身不對勁,只想離瑾俞近一點。
可靠近一點後,木子發現自己口乾舌燥,好像面前這個女孩身上有讓他解渴的東西一樣。
木子覺得自己又生病了,那種難受勁比之前的頭暈腦脹更加難忍。
“脫痂的時候,你不要用手去抓,別用手撓破了,要不然會感染……你幹嘛呢?藥都灑了!”
瑾俞的話卡在喉嚨裡,木子猛的抬頭把她剛剛撒上去的藥粉都弄飛了。
這藥可是好幾兩銀子買的,本來一大瓶這些天用的就剩下小半瓶,眼下木子還不珍惜,瑾俞心疼死了,以至於木子火辣辣的視線她都看不到。
“姐姐……我……”木子垂在身旁的兩隻手,努力的掐了掐,努力的控制自己別去抱瑾俞的衝動,木子不知道要不要把這種難受的感覺說出來,“我……”
“是不是剛剛姐姐手重了?那姐姐這回給你輕點上藥。”
瑾俞本來捧著他的頭別讓他亂動,見他欲言又止猛然的模樣,剛剛的一點惱怒一掃而光忍不住擔心的問。
“我……我……我難受!”
縱使木子現在單純的猶如孩子,但那裡不舒服他也知道不能和瑾俞說,乾乾的說了一句,拉開瑾俞捧著自己頭的手,懊惱的爬上床拉上被子睡覺。
“難受?木子,你哪裡難受啊?不舒服趕緊和姐姐說,要不姐姐給你再去煎藥。”
木子臉朝牆躺在不吭聲,他覺得面對瑾俞會更加難受,又往上拉了拉被子。
瑾俞被木子弄糊塗了,難受不是應該說出來嗎?
怎麼反而矇頭睡覺了。
“木子乖,哪裡不舒服和姐姐說說。”瑾俞湊近木子小心的問。
“我沒事!我已經睡著了!”木子悶悶的道。
“真的沒事嗎?”這娃今天不會是去幹活幹傻了吧?
“我說我已經睡著了!”
“呃……”
這娃是越來越傻了,還在說話就說自己睡著了,欲蓋彌彰也太明顯了。
瑾俞和前兩天一樣伸手去試木子的額頭,發現有點溼潤,在火把下照了一下只是水漬才放心。
“你熱的話被子拉下來一些,別悟出汗來會感冒的。”
“嗯!”木子一動不動的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你沒事的話,那我回屋了!”瑾俞試探的說。
“嗯!”
“我真的回去了!”
“嗯!”
“行!你已經睡著了是吧!我走了。”
“嗯!”
☆、第六十章彪悍
好吧!
瑾俞這算是看出來了,這娃不知道生的哪門子閒氣,被他嗯了幾次也有點上火,熄了牆上的火把轉身出去。
她不知道的是關門的時候,木子已經轉過身來,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看著瑾俞嬌小的身影離開,要不是黑燈瞎火的,肯定能看見他不同尋常緋紅的臉,還有那粗布被褥不尋常的凸起。
做的都是消耗體力的活,瑾俞在瑾天身邊躺下,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日夜交替,轉眼又是一天,一大早起來瑾俞就是先去把成熟的木耳收下來,灑了一些水上去,順道把父親做的竹編攔住那個角落,免得一會兒太陽出來曬到。
經過一夜的夜風那些菜晾乾了不少,木子已經起床了,正拿著竹片用握劍的姿勢挖坑種豆,聽見瑾俞出來的動靜,扭頭亮著大白牙笑得沒心沒肺。
“姐姐,我已經把這邊全部種了豆。”
左面的土坑強迫症一樣整齊排了有七八排,顯然他已經醒來好一會兒了,瑾俞見他不像昨天那樣彆扭也放心了一些。
“你歇會吧,身上還有傷要小心些。”
“沒事!不疼。”
木子拍拍肚子,在瑾俞擔心他拍開自己腰腹上的傷口,木子反而連眉頭都沒有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