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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大從懷裡摸出上了火漆的信封來,獻寶似得給凌子言獻上。

“俞先生的信?拿來。”

凌子言準備喝進嘴裡的茶湯放了下來,急切的過來拿走信封,說是要放開那些過往,其實他內心深處還是放不下。

滿滿的兩張信紙,先生這回不僅僅是規勸他靜心,還讓他在這裡想辦法做出一番成績來。

滿心的欣喜消失殆盡,凌子言心裡生出一股無力感,這荒涼的柳鎮,幾百裡外就是戰場,讓他幹出一番成績,難道是讓他上戰場嗎?

京裡一切交由他周旋……

先生沒有放棄他,凌子言很高興,但他的心一片茫然,實在不知道能做什麼。

舞文弄墨他沒有問題,舌戰群儒也是小意思,但戰場上是真刀真槍的打,他一介書生要去戰場上和別人爭個高低,顯然不現實。

“先生這是高看我了,在這裡,這麼一個地方要做出一番作為,談何容易。”

凌子言自嘲的笑笑,還是小心的收起信箋,這可是唯一讓他和京都有牽連的東西。

“主子才高八斗,想要做什麼,哪裡是地域可以限制的。”

顧大察言觀色得心應手,見凌子言這頹然的模樣顯然是又開始自憐自艾,俞先生肯親自寫信過來做出指示,顯然是當初在京都發生的那件事有轉圜的餘地了。

“收起來吧!沒有一蹴而成那麼簡單的事,順其自然吧!”

“是,主子。”顧大見好就收,知道凌子言有數就行,回京的日子說不定指日可待。

“顧笙,你看這些人,忙忙碌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天如此迴圈,還要看上天的臉色才能吃到一口飯。”

凌子言停頓了一下,顧笙只是性格古板不是傻,自然是知道凌子言在給他自己心裡做鋪墊,只是想找個人敘說。

凡事太好,對自己太有利,這中間到底誰起了作用,路途遙遠一時半會兒找不到答案,主子這是在心裡排演一遍離京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京裡想來是要有變化了……”

嘴裡苦澀的茶湯,讓凌子言興奮的心慢慢的緩和下來,打量著茶寮裡形形色色的人流,這些人中不一定都是順風順水的,但可以看出都是在為了生活拼命掙扎的人。

越王勾踐臥薪嚐膽都要三年,他才來這裡不到兩個月,老爺子不會給這麼輕的處罰,更何況那個人在,不會讓他這麼快回京。

除非,除非上面那位或者東宮有動作,想要人手……

凌子言怎麼也猜不透的是,和匈奴僵持了十幾年的邊境,大宛原來一直處於有利的一方,大概一個月前守將端木青探查敵營後重傷臥床。

現在匈奴叫囂著要攻佔大宛,放話要玩大宛最美的女人,喝大宛最烈的酒,住大宛最好的宮殿,皇帝急了,廣招人才赴邊境駐守抗敵。

俞先生的出發點是好的,可惜信由驛站發出來的,要經過審查信裡面不能說明,一個含糊其辭,凌子言只往宮門一事上猜測,可謂是南轅北轍了。

……

這邊瑾俞等人把火爐送回了醫館,打算匆匆忙忙趕去張記布莊赴約,這會兒身體舒坦了些,瑾俞早就把之前要看大夫的話忘記了,整理好東西保證不會無故把醫館後院引燃,就打算去張記布莊。

“不舒服去看看大夫。”

木子一心只記得瑾俞的一言一行,見她放下東西就要走,拉著她又再次進醫館找老大夫,這回沒有半點的不情願,直接進來的。

“木子,我已經好了。不用看。”

燒已經退了,要不舒服只有生理期的肚子疼,這在現代都無解的症狀,古代自然也是沒辦法,瑾俞覺得不需要看。

無奈木子渾身都是蠻力,只到他胸口的瑾俞像被拎著小孩子那麼輕鬆的給拎進了診室去。

“喲!這是怎麼了?”老大夫剛把茶壺送進嘴裡,見一臉嚴肅的木子扯著瑾俞進來,忙放下茶壺問。

“她不舒服,你給看看。”木子顯然是不喜歡老大夫,但是為了瑾俞的身體還是選擇了和老大夫打交道。

“來,我看看。”

把脈案放在桌上,老大夫示意瑾俞坐下把脈,之前瑾俞匆匆忙忙的來去,這會兒見她臉色蒼白,卻是是身上有疾之像。

“我只是昨天被嚇到有點低燒,別的沒有什麼。”

瑾俞可不好意思和別人說生理期肚子疼,雖然面對的是大夫,握著自己的手怎麼都不好意思拿出來。

“小姑娘怎麼能謂病忌醫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