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一刻鐘就著飯進了他的肚子,在喝湯的時候他只是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手裡的勺子。
“主子!”
“飽了?”
凌子言摸出壓袍的玉佩把玩著,不時透過屏風往外看,被顧笙一叫,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這湯不對勁。”
顧笙捻起凌子言剛剛吃過的豬蹄骨頭聞了聞,沒有聞到那股奇香,提著的心放了下來,有問題的只有那碗湯。
“滷菜沒有問題,只是這個湯……不能喝!”
顧笙一臉凝重的道,主子來這裡也算低調,一個月裡幾乎大門不出,真的出門也就這幾日,想要加害主子的人到底是誰?
想到那個可能,顧笙不寒而慄。
“什麼?”
凌子言悠閒舒暢的神情,瞬間變了,那碗說是八珍湯,其實就加了一些雞鴨雜的湯,現在在凌子言眼裡就是毒藥。
“這味道我曾經在滇境接觸過,不會馬上死,但是會讓人比死還難受!”
顧笙捏了一下腰間的軟劍,思量這到底要不要去後堂逼問個清楚。
“呵呵!很好!都到這樣的地步了,他還有什麼還不放心的,這是要趕盡殺絕嗎?”凌子言冷笑著道。
那種淒涼無法言喻,相比於顧笙一副要去拼命的模樣,凌子言心如止水。
能被顧笙知道了,那麼他就算是躲過了,但只是這次,下次不知道還藏在哪裡。
“主子,要屬下去處理嗎?”
“不用了。留著一具臭皮囊也沒用,他們要就拿去吧!拿不走的話,就等著我有朝一日回去報仇!”
剛剛吃進肚子裡的美食,還在唇齒留香但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好味道了。
淒涼的說完凌子言起身甩袖離開,再也不對這飯菜酒香環繞的酒樓多看一眼。
好好的一餐飯換來這個結局,顧笙留下結賬的時候,雙眼如飛刀一樣的看著那夥計,彷彿要把他千刀萬剮了一樣。
“客……客官,一共一兩又六百一十二文,零頭就抹了。”夥計膽怯的看著要吃人一樣的顧笙,硬著頭皮把話說完。
雖然這黑臉漢子之前也沒有過多表情,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的釋放殺氣,嚇得他兩腿顫顫,就想要不顧一切的逃跑,不明白這短短的幾息時間,這人的變化這麼大。
“誰指使你……”
顧笙後面的話,硬生生的吞了下去,若是有問題的是富貴酒樓還好,可萬一不是丟的是主子的臉,以後還能不能在這裡繼續生活下去。
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夥計,顧笙一把把銀子拍在桌子上,那勉強站著的夥計,瞬間癱軟在地上。
“廢物!”顧笙鄙夷的罵了一句,扭頭去追主子去。
留下臉上蒼白,手腳無勁的夥計顫顫巍巍的爬起來,等看見那兩個碎銀子鑲嵌進木桌裡,怎麼扣都扣不出來,剛剛回來的力氣瞬間花光了,囫圇的抱起桌上的碗往後廚跑去。
“東家,東家,不得了了……”
把碗扔下後,還沒有看見錢有福,夥計就叫開了。
“怎麼了?你這急匆匆的是做什麼?”
錢有福也正從前廳的客似雲集回來,才坐下一盞茶還沒有喝完,聽見那夥計倉皇的叫聲,嚇得手抖了抖撒衣服上了,好好的鎏金錦緞他託人從京都帶來的,現在算是毀了。
好幾十兩銀子一匹,這才剛剛上身,可把他給心疼死了。
“不得了了東家,剛剛有人……”
手腳並用的把剛剛那一幕聲情並茂的講出來,就是最後一下啪的把銀子啪桌上,銀子鑲嵌進木頭裡的聲音都形容了出來。
錢有福的心也涼了半截,那人不喝特別加了秘方的湯,難道是發現了什麼?
這要是被發現的話,可是要出大事的。
匆匆忙忙的趕到剛剛凌子言吃飯的包間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已經被清理,這會兒只有另外一個夥計翹著屁股在挖桌子上的銀子,聽見錢有福等人的腳步聲,立馬放下手裡的刀。
“東家,這銀子……”
“我知道了。”錢有福抬手阻止了夥計的話,外面熙熙攘攘的客人還在,他不想把事情鬧大。
等看見完全與桌面平行的銀子,錢有福還是忍不住吃驚了一把,這要是一下拍人身上去,不死也殘了。
這人沒有當面揭穿,而是給了這樣的警告,到底是何用意啊?
錢有福怎麼也想不明白。
“東家,我記得那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