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讓瑾妹子受了這麼大委屈,實在抱歉。這裡我代家母給妹子陪不是了。”
李文軒送瑾俞她們到路口,說了第三次道歉的話。
“李公子多慮了,李夫人的話我沒有往心裡去。只是今天我在你家的作為實在不妥,該道歉的人是我。”
巷子裡的流水席還在繼續,熙熙攘攘的人們大多都是拖家帶口的,平日裡葷腥都甚少沾,趁今天這機會一家人打打牙祭,瑾俞之前還沒有感覺怎麼樣,剛剛被劉氏的一通打賞敲醒了。
她和這裡吃流水席佔便宜的人有什麼區別?
一個不顧顏面到直白,而她只是披了來祝賀的外衣,來給自己的菜品做宣傳。
是自己太急功好利,被人打臉也是活該。
“不對!瑾妹子千萬不能這樣想。”
李文軒慌里慌張的道,瑾俞比以前更加疏離了,那一聲李公子喊出了兩個人之前的差距,那種感覺讓他心疼。
“你看,我來你家赴宴都帶著打廣告的意思,想借你的名頭給自己拉客人,這手段一點都不光彩。”
☆、第一百五十一章為什麼你就不喜歡了
“不對!你是真心來祝賀的,我可以感覺到。我娘她言語不好聽,說的她激勵了我給你道歉。”
“木子手上拎著的豬下水,這是我全家現在賴以生存的收入,原來大家都不吃的東西,甚至有人直接說是餵狗的。我知道自己的斤兩,今天要多謝李夫人提醒我,是我太急功好利了。”
瑾俞淡然的指著木子手上滿滿的一竹筐豬下水道,在她帶著木子和瑾天選擇狼狽的離開李家的時候,李文軒親自送來的。
青衫錦衣,溫文爾雅的學士服,手上哪怕拎著一筐臭哄哄的豬下水,也一樣閃爍著讓人仰望的光芒。
這就是和他的差距,瑾俞再明白不過了。
“多的我也不說了,改日一定親自登門道歉。”
李文軒說完轉身就走了,面對瑾俞認真的眼睛,他羞愧難當。
那麼多人,母親居然讓一個姑娘在那麼多人面前這樣的丟臉,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回到家中庭院裡的宴席也還在繼續,剛剛的那一場鬧劇只是給大家添了一些話頭而已,沒有人在乎一個姑娘剛剛在這裡顏面掃地,只在談笑生風間說起那姑娘,歸類為譁眾取寵。
巷口一路延續到屋裡的熱鬧還在繼續,李文軒所有的欣喜和興奮已經消失殆盡,腦海裡只有那個姑娘任由自己紅了眼眶,還強自笑著離開的臉。
“大毛,來喝酒啊!今兒個高興。”
一隻搖晃的手遞過來一杯酒,半個拳頭大的杯子只剩下一半酒水,他二話不說的接過來就喝。
“好酒量!來繼續。”
幾杯酒下肚,微涼的心口騰起了炙熱的火苗,他微笑著推開再次遞來的酒杯,拋開身後仿若天際傳來的喧囂,認真的一步一步往主屋走去。
“哐當”虛掩的門被他一把推開,屋裡正小心討好的給妻子端茶倒水的李富貴被嚇了一跳,看見是兒子進屋詫異後是帶著尷尬的笑。
“大毛回來啦!快點來和你娘說說話,她這正氣苦呢!”
“誰要他說話了?越大越出息了,放著那麼多的客人,去追那麼一個不懂規矩的鄉野丫頭。”
劉氏一聽丈夫這麼說,頓時就氣打一處來,那瑾俞還真是好手段,什麼話都不說,把腳一跺她這個兒子立馬扔下所有的賓客追她去。
前面她剛剛說了那姑娘是賣藝打雜的,後面她兒子倒好,用實際行動來打臉告訴她,這個瑾俞的重要性。
“對不起娘!是我的錯。”
李文軒緩緩地走了進來,眼前幻影重重,看不清父母的面容,他只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作了一個大大的揖。
一鞠到底,也不知道是不是血液不迴圈,剛剛還正常的臉色,瞬間通紅,漂亮的桃花眼水光漣漪。
“你這是做什麼?這是喝酒了?”
劉氏沒有因為李文軒的道歉開心,反而是看見那張酒氣上頭的臉,細長臉拉得更長了。
李富貴雖然是一個糙漢子,但是劉氏一貫秉承自己是書香門第出身,行事做派中規中矩,嫁給李富貴後是多加約束,家裡不說李富貴不敢喝酒,兩個兒子被她教導的也是滴酒不沾。
現在李文軒醉醺醺的進來和她說話,無疑是挑戰她在家裡說一不二的權威。
“母親,我就問你一句,瑾姑娘到底哪裡不好了?為什麼你要這樣的給她難堪?”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