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看看她的腳,再看看她被水泡的發皺的手,抿唇推車不再說話。
等把麵條給了老大夫他們,木子向他們要了活血化瘀的藥油,隨意的扔下幾文錢拉著瑾俞就走。
留下老大夫和掌櫃主僕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盯著那幾文錢看了許久,啥時候他的藥油這麼廉價不值錢了,他們怎麼不知道啊?
“果然是端木家出來的,和他那個爺爺一樣討厭。”老大夫看了一下,得出結論,端木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先生該吃麵了,反正那藥油也是給瑾丫頭要的,給就給了吧!”掌櫃笑嘻嘻的把麵條給老大夫擺好,還有瑾俞帶來的幾樣滷菜。
“那是!就給那混小子,我還不樂意給呢!你說,當初那麼重的傷,就那麼幾貼藥居然好了。這都是當年在藥桶裡泡的那幾年的功勞。”
掌櫃靜靜地聽著老大夫又說上了當年的事,現在說是功勞,當年可是把人小孩子給嚇得,看見黑色的水就哭。
往事一晃都十幾年過去了,智齡小童已經長成了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
兩人去了一趟布莊把洗衣服拿了回來,瑾俞想著瑾天還要十來天才能回家,那就把他的那兩套給他送去。
來的不巧又是上課時間,瑾俞照樣連門都進不去,把衣服和一些滷菜留在門房處,三步一回頭的往回走。
平常天天在一起沒有感覺,這才分離了四天,瑾俞覺得好久沒有見瑾天了一樣,有點想他。
不知道小傢伙去了學院習不習慣,吃的好不好,有沒有被人欺負。
“要不我們等午時散學看過他再回去?”木子捨不得看瑾俞那心焦的模樣,提議道。
“不用了。都是學生,應該能好好的和平相處。”瑾俞眼睛亮了一下,還是放棄了。
要是一會兒看見瑾天哭哭啼啼戀家的樣子,她一心軟,到底是要帶回去,還是不帶回去,兩樣都難抉擇。
“放心吧!瑾天是男子漢,不會哭的。”好像知道瑾俞在想什麼一樣,木子安慰道。
瑾天跟著他學過幾招,雖然不算熟練,但和學院裡面那些文弱書生打的話,木子認為瑾天取勝的把握比較大。
至於想傢什麼的,這個可以直接忽略,男子漢大丈夫,出個門要是哭哭啼啼的,那他可是要教育一下瑾天了。
千萬別給男人丟份。
瑾俞可不知道木子心裡在想什麼,否則得捶他一頓不可。
收了那莫名的傷感,一路往肉鋪去,昨天去的晚只抓了一隻小鹿,今天木子沒有上山也不知道有沒有收穫,瑾俞打算多買點排骨,那個便宜還能賣個好價位,做的花樣也多。
“瑾姑娘,今天鎮上有人辦喜事,多了兩套豬內臟,你要嗎?”
才到肉攤前,雙方打了個招呼,李富貴就問了瑾俞。
本來也有人要買豬內臟,李富貴覺得瑾俞銷路不錯,特意給她留下來的,不過瑾俞過來他也不說,免得被人說強買強賣。
☆、第二百五十七章姐在唱曲兒
“要啊!李叔若是有我都會要。”
瑾俞正愁這裡每天殺的豬不多,她想要做臘腸都做不了,這裡可沒有現代那現成的腸衣賣。
“行!我讓大毛給你把東西裝上。”
李文軒自然不需要李富貴多說,早在瑾俞說要的時候就把裝內臟的籃子拎起來,準備給瑾俞放車上去。
有木子在,怎麼能讓李文軒有獻殷勤的機會?
這斯斯文文的男人在木子眼裡和女人差不多,再說李文軒看瑾俞那眼神,木子同為男人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時候就應該當機立斷,把所有想要討好瑾俞的男人,那些多餘的桃花統統摘掉。
李文軒看著自己空了的手,再看木子那高大的背影,微不可見的笑笑收回手,站會攤錢繼續為瑾俞想要的東西忙碌。
“李二公子,你能和我說說書院上課的時間段嗎?”
瑾俞可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互相較勁,接連兩次撲了個空,決定還是摸清楚那上課時間再去,之前為不能見瑾天的訊息感到失落,一時忘記了那門房學院上課的時間段,剛好現在問問有經驗的李文軒。
“瑾妹子今天去看瑾天,沒有見著嗎?”李文軒停下忙碌的動作問。
想著他也是有兩天沒有去學院了,一會兒去看看,畢竟是第一次獨自離家,家裡擔心是難免的。
“剛剛從書院過來,忘記問門房上課時間了。”瑾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