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好奇的問話而已。
那邊瑾俞沒有防備的和凌子言說話,凌子言說話溫和又體貼,竟在幾句簡單的幾句交談裡把之前一臉鬱色的瑾俞逗笑了。
木子凌厲的視線收了回來,就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把面撈出來加進乳白色翻滾的肉湯裡,抓起一把野蒜撒了進去。
收了滷菜的罈子,裡面只剩下些許豬肝,其他幾罈子滷菜已經賣完。
“凌公子慢走。”
“再會!”
風度翩翩的玉公子瀟灑離去,瑾俞看了一會兒吃完的麵碗,還有那擺的工工整整的筷子,怎麼覺得這很不現實,一個無論是教養還是做派都清貴無比的男人,怎麼會來自己這簡陋的麵攤吃麵。
“收攤了。”木子沒有像以往那麼的粗魯,只輕聲的提醒瑾俞。
“這人的氣度這麼好,真不知道是怎麼養成的。”瑾俞感嘆。
“花痴!”
木子毫不客氣的抬手給了瑾俞一個爆慄,那軟綿綿的書生,不就是因為穿了一身白袍裝斯文嗎?
有什麼好看的。
“木子!你敢罵我,膽肥了你!”瑾俞氣惱的瞪木子,這傢伙顯然是妒忌。
“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有什麼好看的?”木子把地上的四個罈子一下拎起來放在獨輪車上,在瑾俞一副你四肢發達的眼神裡,突然湊近她耳邊道,“你不覺得我比較好看嗎?”
“……”
無語的。
就沒有見過這樣的自戀鬼,瑾俞又忍不住嘿嘿地偷笑,其實木子的容貌一點都不輸凌子言;只是一個粗礦,一個文雅,女孩子通常對舉止儒雅大方,又隨和的男人容易起好感。
只是瑾俞是一個例外,現在知道了自己對木子的心思,覺得他這吃飛醋的表情都特別的酷。
果然色令智昏啊!
還是賣陶罐的那個店鋪,獨輪車雖然是加大的,但有那麼多個罈子在也放不了多少磚。
瑾俞乾脆買了一個大的水缸,把那些大大小小的罈子裝了進去,又買了一捆繩子把那些東西連帶買的一百多塊磚捆結實了拉回去。
賣陶罐的老闆眉開眼笑的送了瑾俞一個油罐,算是這些日子照顧他生意給的優惠了。
有木子這個大力士在,瑾俞根本就不擔心這些拿不回去。
往回走的時候富貴酒樓門口,已經看不見那幾道痛哭的身影,酒樓門口的栓馬石上栓著驢馬,還有那富貴人家代步用的轎子在外面停留,幾個轎伕揣著手在閒聊,一派雍容華貴的安詳,絲毫看不見之前的慘樣。
“走吧!”
木子只是看了一眼那邊,就來提醒瑾俞,這世道的是非曲直,無疑就在一個權字。
☆、第二百八十一章發病
從肉鋪裡拿了想要的鮮肉回家,瑾俞把自己做的肉腸送了一份給李文軒表達謝意,李文軒喜的不知如何是好。
李富貴看看瑾俞又看看傻乎乎的兒子,只能心裡暗暗嘆氣,這現象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多謝瑾妹子。”
“新菜式,順帶給李二公子嚐嚐。”
“甚好,甚好……”
期間瑾俞偷瞄了一眼木子,發現他只是淡漠的把那些肉菜一起放進缸裡,根本不把自己的行為當回事。
真是奇怪了,在家裡反對自己給李文軒做吃食做謝禮,現在真的送了反而沒事。
瑾俞不知道的是,木子在乎的是特意去做,這樣隨意送的東西,和賣出去的滷菜一個感覺,自然不會生氣。
……
青山書院裡
“孟子見梁惠王,王曰:‘叟,不遠千里而來,亦將有以利吾國乎?’誰能來解釋一下這句話的意思?”
課室裡只有青山居士中氣十足的聲音在迴盪,犀利的眼睛在科室裡來回掃視,只等著眾多學生裡有人主動站起來回答問題。
眼睛在周望之身上停了一下,見他眼神有些閃躲,便又移到趙興庫身上,發現他面容扭曲,實在影響教學情緒,又移到一臉求知好學的瑾天臉上,暗自搖搖頭。
沒有了百事通的李文軒,這課堂好像沒有活力了。
“啪嗒”
因為人高馬大被安排坐在最後面的林俊峰,推倒了書案上的筆筒,筆筒裡四五支狼毫掉落在地上,在安靜的課堂裡發出不小的動靜。
“林俊峰,就由你來解說一下吧!”青山居士皺了一下眉,還是點了林俊峰起來回話。
“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