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還不把兇器放下辦案自有官府,你這樣喊打喊殺的幹啥?”
報信的官差還沒有找,要是彆著腰刀,二話不說的拔出來,明晃晃的擋在菊花嬸面前。
菊花嬸憑的就是一股氣,這會兒被那耀眼的刀光閃了眼,這可是實打實的殺人刀,腿一軟,稍一遲鈍,手裡的菜刀就被人取走了。
“我的兒呀!你怎麼這麼命苦啊……你狠毒的女人,就應該千刀萬剮了給你償命……你對她那麼好,我們到底哪裡虧欠了她,要下這麼狠的手啊……”
行兇不能,菊花嬸乾脆一屁股坐地上哭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著自己一家對二丫種種的好,就連二丫進門兩年沒有生孩子她們都沒有怪罪。
要是平時的話,菊花嬸這麼說指定有人反駁,可是扯上人家兒子一條命,大家誰也開不了口。
“節哀順變,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兇手也歸案了。我們一定會盡快給出真相,還死者一個清白。”
官差擲地有聲的話語讓吵吵嚷嚷的人群安靜了下來,兇手伏法,意味著那二丫不久也會死。
這鄉里鄉親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突然少了幾個人再也不能出現在這世界上,大家齊齊的緘默了。
屋外之前的銅鑼就在夏家門口敲起來的,官差扯著嗓子在外面喊的話,夏家人自然第一時間知道了訊息,被二丫自己的自首震驚之餘,又在心裡暗罵女兒傻子。
有了連雲福背黑鍋,這件事只要家人不說,就能平安度過,現在去自首了,自己打了夏花母親的嘴,偏偏她怎麼解釋都沒有用。
誰也不相信有人會傻乎乎的去自首說殺人,那可是死罪。
菊花嬸拎著菜刀過來的時候,夏花母親一開始不知情還想看熱鬧,好了見勢不妙,立馬第一時間閂上了門,膽戰心驚的靠著門瑟瑟發抖,聽外面亂糟糟的聲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丈夫沒事了,現在有事的還是女兒,夏花母親也只是猶豫了一下,瞬間就下了決定。
不管是連雲福還是二丫,她現在誰也不知道,以後誰問,她都說不曉得。
“哈哈哈……不要家了,不要了”
夏花掙扎的坐了起來,不一會兒又倒了下去,乾脆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笑著,笑著笑著就哭了起來。
可憐她姐姐,親眼自己父親打死自己的丈夫,什麼都不能說,還要去冒名頂替,這是抱著死心去的。
誰能明白她心裡的痛和絕望,誰也理解不了。
“姐姐,你怎麼這麼傻啊!這麼傻……”
只有夏花在為可憐的二丫哭,掙扎了幾次都沒有能下床來,最後只能趴在床沿嚎啕大哭。
幾天沒有吃飯,就喝了兩口水,夏花的嚎啕大哭聲也傳不遠。
隔壁屋裡的夏清第,他傷到腰現在還沒法下床,但耳朵能聽見。
大女兒去認罪了,他的心鬆了一口氣,同時有點愧疚。
也只是愧疚而已,酒精泯滅了他的心,淡漠了他的情,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現在二丫認罪在他看來,和妻子誣陷連雲福殺人一樣的道理,只要不是他自己就好。
二丫殺父,打殘家人這件事,就這樣塵埃落定了,村裡人心惶惶了這些後,終於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送走了來報信的官差後,大家七手八腳的把有點分量的菊花嬸送回家去。
菊花嬸他們家的喪飯也不用做了,做了也沒有人去吃,村裡人送的東西都好好的留給了他們夫妻倆,這以後長長久久的日子,還不知道該怎麼過。
瑾俞聽了父親的轉訴後,感覺這村頭都能聽見劉家傳來的悲鳴聲。
一家四口,一下少了一個壯勞力和一個年輕媳婦,這等於是斷了根。
除了感嘆唏噓外,任何人也沒法體會別人的痛。
☆、第二百四十二章眼紅
木子在吃午飯的時候回來的,今天沒有野豬,倒是有三隻野雞,一隻黑獐子,那些東西還是掛在一棵枯死的樹弄回來的。
這去山上一趟,還真是一點都不空閒。
“又背這麼多,趕緊放下來”
“好。”
聽見動靜瑾俞搶先一步過去,看完就想說,果然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嗎?
“你這孩子,就是那些獵物都夠重的,你怎麼還扛樹回來了。”
瑾昌明想去幫忙,木子根本就不用大家幫忙,肩膀上那麼多東西和沒事人一樣,輕鬆的放下來了。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