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塊固定竹籬笆的石頭被木子拿過來,好在瑾俞在家幹活都是穿褲裝,外裙的下襬拎在手裡,一隻手由木子牽著出了後院。
“你居然把這些支架都做好了,這速度可真快。”
那竹管想要接回家的話,距離不少於一千米,支撐竹管的樹丫木子已經釘好了,通好竹芯的竹管倒是還少一半,看來明天還需要在上一次竹山。
“快點做好,你就不用去溪邊洗了。”木子溫聲道。
“明天我們帶點青磚回來,就在後院砌一個水池裝水。”
“你說怎麼辦都行,依你便是。”
瑾俞扶著樹丫讓木子好往下使勁,聽見木子這話不由自主的嘴角上揚。
兩個人做事情速度快了想到,雖然這裡離家近,但雜草叢生木子還是擔心有蛇類出來嚇著瑾俞打好樹丫也不管其他的,兩個人就往回走。
木子扛著鋤頭,手上還拎著磨得雪亮的柴刀,明明就是一個褲腿沾泥的農夫,偏偏走出了大將軍的龍行虎步來。
瑾俞本來是和木子並肩而行的,沒有走幾步就落下了,然後木子又會停下來等她。
聯絡兩次後,木子就不走了,等著瑾俞走在前面,他自己慢悠悠的在身後跟著。
“木子,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過去是什麼樣子的?”瑾俞輕聲問。
“沒有想過。”
木子老實的道,腦子裡根本就是一片空白,又怎麼去幻想。
現在他除了在瑾家的記憶外,就是和瑾俞相處的點點滴滴,倒是有設想過以後,能不能早點和瑾俞在一起,不再是兩個人隔著一堵牆睡著。
“要是有辦法讓你早點恢復記憶,你願意嗎?”瑾俞小心的問。
“若是早點恢復記憶的話,你肯嫁我,我就願意。”
“美的你誰說要嫁你了。”瑾俞紅著臉嗔怪道。
上次木子要說被她阻攔了,這回聽到木子這麼直接的話語,瑾俞心裡有點激動又害怕。
兩個人認識到現在才一個多月,這就是放在現代閃婚的話也太快,更何況是這古代定親好幾年才成親的時代。
“瑾娘,你是擔心我養不起你嗎?放心吧!我可以的。明天開始……”
“停停停”這越說越沒邊了,“木子,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挺好的。就讓你恢復記憶的這段時間,我們彼此在深入瞭解一下。好嗎?”
我怕你記憶恢復以後,會後悔。
瑾俞含笑看著木子,心裡五味雜陳。
若是木子只是木子,那多好。
“依你。”
伸手握住瑾俞,大大的手掌包裹著纖細的皓腕,唯有這樣才能感覺自己握住未來了一樣。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兩人沒有從後院進去,反正天黑了也不怕有人看見,牽著手特意繞到前院回的家。
“你去洗臉去,我去把菜熱一下。”
院子裡已經燃起了火把,竹片破開的聲音,是父親還在院子裡忙碌,瑾俞戳戳木子握住自己的手,示意他鬆開。
“你可真磨人。”
瑾俞瞪了他一眼,甩了他的手進屋,別以為她不知道木子說的這個磨人是什麼意思。
☆、第二百七十六章自尋死路
話說那吳客商回到鎮上,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和錢有福覆命。
他本就是柳鎮的雅痞,所謂的雅痞就是仗著肚子裡有點墨水,又比普通的混混多懂一些禮節,鎮上若是有人有為難的事情,花點錢他會去走一趟,說到底也只是一個自詡高人一等的混混罷了。
想當年家裡倒是在柳鎮也風光過一陣,連綿的戰事讓他的家族搬的搬毀的毀,就這樣到他這一輩是徹底的破敗了。
身上的那身錦袍自然也不是他這破敗的人家該有的,錢有福提供了那衣袍,他穿著覺得甚是威風。
所以裝腔作勢一回,自然回了鎮上就摸進了煙花巷去,點了昔日眼睛長在頭頂的花姑娘,用他三寸不爛之舌把自己誇得天花亂墜,那花姑娘以為這吳良是真的要興旺發達了,自是拿出渾身解數服侍了一場。
事了,吳良帶著無比饜足的慵懶去的富貴酒樓,大搖大擺的進了酒樓,直往後院去。
錢有福已經等在客室裡,只是來人是吳良,他端著姿態沒有出去迎。
等看見兩手空空,帶著脂粉香進來的吳良,錢有福按耐住激動的心,招呼吳良,“來了?坐吧!”
“錢老闆真是好命啊!有事都使銀錢讓人跑斷腿,自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