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又在哄我高興,是不是?”木子無奈的道。
瑾俞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通常不和他說,現在在一起久了,木子可以從她的臉色看出來一些情緒來。
“嘿嘿!謝謝你對我好,木子。”
瑾俞甜甜的道,看了一眼木子寬厚的胸膛,要是在現代的話,她真想不管不顧的撲進他懷裡求安慰。
原來有人護著的時候,心會特別軟,人也特別的脆弱。
抱著竹罐在溪邊坐下,看著木子已經很熟練的清洗那些東西,瑾俞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好好的一個強悍男人,給使喚成居家型好男人。
瑾俞一直盯著自己的視線,木子怎麼能沒有感覺,但小丫頭心情鬱悶,要看就看吧。
瑾俞沒有看很久,就在溪邊蹲下摸螺螄了。
溪邊的石頭下一摸一把,一點都不想前些日子被自己那樣大肆掃蕩過一樣,隨著螺螄越來越多,瑾俞那一點鬱悶之氣消失殆盡。
不就是兩個老女人嗎?
不就兩個吵架都吵不過自己的老女人嗎?
就是罵的有點難聽,不與她們計較就是,倒是錢有福這個人,利慾薰心恐怕什麼都做得出來,已經說明不合作了,居然還有臉另外找人來買香料。
……
把摸上來的螺螄洗乾淨裝進罈子裡帶回去,瑾俞慢慢悠悠的跟著木子回家。
院子裡的晾衣架曬了滿滿竹竿的小腸,經過一夜的和一上午的太陽暴曬,外面的水分已經幹了不少,瑾俞伸手戳戳那軟軟的香腸對在卸獨輪車上東西的木子道。
“木子,你一會兒去砍一下松柏枝回來,我有用。”
“好。”
木子二話不說就答應了,等把罈子和豬內臟搬進廚房裡,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瑾俞搬了椅子坐在瑾昌明身邊,木子回屋換了一件衣服準備上山。
瑾俞從來沒有這樣悠閒過,哪次回來不是腳不著地的幹活,見女兒居然在自己身邊坐下,瑾昌明有點詫異。
“這天天來來去去的跑,我們瑾娘可是累壞了。”瑾昌明編制著手裡的小竹蘿,笑著道,不難聽出話裡的心疼。
“我不累,爹別擔心我。”
瑾俞看著瑾昌明靈活編制的手,有些地方被竹片割的沁出點點猩紅,已經乾涸的血跡,沒有創口貼,也沒有紗布的時代,他就那麼沒有痛覺一樣的繼續忙活。
“今天可是見到瑾天了?在書院可還好?”
“小天一切都好,穿著學士服溫文爾雅的模樣,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瑾俞說著瑾天的變化,瑾昌明仔細的聽著,偶爾嗔一句小傢伙又調皮了,看的出他也擔心瑾天,但平常也不說。
“爹,剛剛我去了一趟老宅,是祖母讓大伯母來叫的……”
說完瑾天的事情,看著瑾昌明心情也很好,瑾俞才把剛剛回來去瑾家老宅的事說了。
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把那些聽了讓人怒火中燒辱罵的話語說出來,瑾俞語氣平和,彷彿說的是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一樣。
瑾昌明手裡的活慢慢的放了下來,抬手拍拍女兒瘦弱的肩膀。
“爹不會答應賣配方和滷菜的,錯了一次,就夠了。”有了春桃的前車之鑑,瑾昌明自然明白。
瑾俞也是想要給父親提個醒,別被瑾老太太三言兩語的一責罵,什麼都給了。
沒想到父親心裡門清,她也輕鬆了不少。
瑾老太太婆媳瑾俞那聲嚴色厲的說,對於這真心對待自己的父親,瑾俞怕自己會心軟,若是他開口的話,恐怕會答應給了。
好在父親沒有那麼做。
沒有了心理負擔,瑾俞一下輕鬆了不少,起身忙活廚房的事情去了。
瑾昌明苦笑的搖搖頭,女兒太過懂事了,不像別的女兒家會搖著手撒嬌,說什麼話都估計著自己的情緒。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女兒擔負太多,早早就丟了屬於孩子的童真了。
……
木子回來的時候不僅帶回了松柏枝,還有三隻山雞和兩隻野兔。
吃了午飯後,煮了豬頭,把昨天留下的排骨一半紅燒,一半做了香酥,家裡到處瀰漫著肉香。
讓木子架了一個半人高的架子做燻腸,在他忙活的時候,瑾俞颳了今天的兩副小腸衣,把昨天剩下的一些拌好的肉塞了進去。
見原本鮮紅的肉色,在松柏枝的煙氣裡慢慢地變成金黃,瑾俞很有一股成就感,這沒事都是出自自然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