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就是這樣教育你的嗎?小小年紀不服管教,大人的事你也能來摻和!”
瑾俞停下腳步,看著瑾老太太瘦巴巴如枯木的手指,其實她年紀應該也不大,五十左右的樣子,但早早的守寡日子不好過,加上心思重特別顯老。
小眼睛罵人的時候圓瞪著,裡面迸射的恨意,彷彿瑾俞就是一個仇人。
瑾俞有點明白這老太太的心思,一直當家做主了幾十年,突然出了她這麼一個反骨,瑾老太太自然是保持不了她能所謂的儀態。
嘆了口氣,瑾俞很無奈。
“祖母,這是我的事,您不懂這裡面的一些貓膩,就別管了。”瑾俞緩和了口氣道。
希望瑾老太太還能有點理智。
“我怎麼就不懂了?那香料你不是能找嗎?賣了換銀子不就行了,你那幾個滷菜不是一樣賣錢。快去把你的香料拿來賣了!”瑾老太太不依不饒道。
早年丈夫去世,雖然是家裡現有資產,但養兒長大一路跌跌撞撞花費也不少,原來她隨了自己的父親不懂銀錢來的不容易,這麼多年下來才知道什麼都不如銀錢好。
在她眼裡瑾俞家的東西就是她的,為何就不能做主了,今天她倒是要看看這死丫頭敢不敢再忤逆。
“瑾老太太不愧是一家之主,有遠見啊!”吳客商適時奉承道。
瑾俞斜了他一眼,這人說話陰陽怪氣的,若是大客商的話當以和為貴,怎麼可能會讓人家人起爭執。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人知道自己這邊行不通,故意找的瑾老太太來壓制自己。
可惜這人錯了,以為她是那種任長輩搓圓搓扁的軟蛋。
“我見過三顧茅廬請賢士的,也見過喜歡一口吃食千山萬水找來的。但像吳老闆這樣來別人家裡攪事的,還是第一次見。”
吳客商臉色變了變,剛想開口說話又被瑾俞打斷了。
“我知道今天是誰想要來買我的香料,你回去告訴你的主子,這是我家養家餬口的配方我不會賣。
那香料也一樣不會賣,若是你再這樣胡攪蠻纏的話,那麼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的那些事就別想藏著掖著了。
什麼時候我嘴上沒有把門,說不定整個鎮上就知道了。
到時候別說我無情,只要他肯老老實實的做生意,改過了我就當不知道那件事。
別把思緒用在旁門左道上,他的酒樓生意不會差的。
做吃食也要講良心,別到最後害人害己,後悔莫及。”
“瑾姑娘誤會了,吳某是生意人,講究和氣生財。若是剛剛言語有失的話,還請瑾姑娘見諒。”
瑾俞一番話說的是鏗鏘有力,吳客商的臉上是精彩的不行,他來的時候只聽那錢有福說瑾家有個當家做主的老太太,只要搞定那老太太就行,可這一說話明顯不是這麼回事啊!
錢有福以為的軟蛋小姑娘,在強橫的老太太面前,那可是比那老太太還有強硬。
瞧那老太太被氣得德容都不講,只和街頭潑婦罵街一樣,他就知道今天的事成不了了。
至於那富貴酒樓裡有貓膩,這事他也不知道啊!
總而言之,那富貴酒樓和瑾俞鬧掰,瑾俞是不打算合作了,而錢有福卻不能沒有瑾俞的滷菜。
可富貴酒樓有把柄在瑾俞手上,這事就是一個死套,解不了。
“吳老闆請回吧!您一身正氣,別被人拿去當了塞狗洞的東西。”瑾俞臉上帶笑,話語卻難聽的不行。
“瑾姑娘言之有理,買賣不成仁義在,希望以後還能再合作。吳某告辭!”
吳客商心裡有鬼,拱拱手告辭,狼狽的離開,臨走前瑾俞還把他帶來的禮盒給他帶了回去。
“去了幾次鎮上,別的沒有學會,倒是練了一口的伶牙俐齒回來!”
何氏狠狠地瞪著瑾俞,恨不得咬下瑾俞身上一塊肉回來,那香料不賣的話,瑾老太太不給銀錢出來,她兒子瑾川的婚事就沒法成。
“大伯母,我看你年紀也不是很小,我剛剛說的那些話,你居然都沒有聽懂。”
瑾俞冷眼看著何氏,無腦的女人又貪婪,也不知道她祖母當年從哪裡挖出來的極品。
“我只知道你個賠錢貨不好好的把東西賣了換錢,你還覺得有理了是不是?啊!”何氏插著腰問。
“呵呵”瑾俞冷笑著不打算理她,轉而對雖然還在冒火,但已經不開口的瑾老太太道,
“祖母,這件事情不簡單,我不賣滷菜香料給那家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