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柳溪一路蜿蜒曲折而去,或許那裡某個地方就是連雲福被人救起生還的地方。
“謝謝瑾俞,謝謝你們的幫忙。再會!”
真的要走了,夏花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前路漫漫不知道哪裡是終點,好在心裡有那麼一個執念在支撐著。
“實在不行就找個地方住下吧!只要有手有腳,哪裡都能活。”
“我會帶著連大哥回來,無論如何。”是生是死,她都要找到,替家人贖罪。
看著揹著小小的包裹,背影消瘦的人兒越走越遠,直到最後消失在地平線上,瑾俞喉嚨有點堵,滿滿的心酸。
“選擇離開或許是條活路,留在柳葉村,她可能活不幾天了。”
木子看了一眼夏花離開的方向,心疼的點點瑾俞發紅的鼻子,女孩子就是心軟,一個不算親人的離別,也能讓她流淚。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有點傷感,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背井離鄉,希望她會過好接下來的日子。”
瑾俞吸吸鼻子,把傷感埋進心裡,無比慶幸自己來的是瑾家,瑾老太太和大伯母固然討厭,但父親和瑾天還是讓她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你給了她那麼多銀子,只要她不是很傻的話,應該都不會太苦。或許找個人嫁了,也是一條活路。”
“不得了啊!難得你還會說這些話。”瑾俞笑著道,不想把憂傷的情緒留在心底太久。
木子看傻子一樣斜了瑾俞一眼,轉而伸手握住瑾俞,自己單手扶著獨輪車往書院方向去。
大手的溫度暖暖的,瑾俞叉開自己的手和木子交叉握住,心底的鬱結慢慢的消散。
每個人就像一條路,都有自己的軌跡在,不管其中多少的崎嶇和坎坷,都是自己的印記,只能自己走才行。
……
書院裡的活計比菜場的輕鬆,最近那些人跟著木子在那座封閉的院子裡訓練,不知道做的什麼,飯量見長,一天天的都在加量。
瑾俞做的得心應手,花樣也越來越多,偶爾還會指點一下章師傅派給自己打下手的小徒弟小李。
“刀法你其實不錯,但是這肉的切法也是有講究的。橫切牛羊豎切豬,豬肉你用切牛羊肉這樣的刀法切,只會讓肉質更柴,豎紋才是豬肉最好的口感。”
瑾俞笑著提點那小李,手裡切肉片的動作也沒有停。
“橫切牛羊豎切豬,這是瑾師傅的口訣嗎?我要給它記下來。”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被貫徹到底,書院裡的廚子都比外面的有文化一些,這些天小李也不知道從那裡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