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
瑾俞氣得撩水潑木子,這男人是不是真的傻?
自己在這裡憧憬未來,他居然一個勁潑冷水。
“我只是實話實說。”木子老實的道,“我可以挖一個坑把那些髒水引過去……”
“等等!”瑾俞兩眼都放光了,走到竹子圍的那個和茅廁相隔的簡易淋浴房前,看了看,“木子你來我跟你說……”
瑾俞簡單的把現代的衛生間說了一下,可以做一個蹲坑,用完直接沖水這樣也乾淨衛生,而且她還不用每天給母親倒尿桶,父母的房間也不會有那股怎麼都散不去的氣味。
說做就做,瑾俞出來就拿了木炭畫簡單的草圖,木子只看了一眼瑾俞的鬼畫符,自覺的離開回房拿衣服出來洗。
等他把衣服洗好晾上,瑾俞還在寫寫畫畫,看了短時間是不會結束了,煮晚飯的任務還是交給了瑾昌明,木子負責燒火。
等飯香傳來,瑾俞已經收了筆,拿著已經有點樣子的稿子滿懷欣喜的出去和他們說。
結果自然是沒有人聽得懂了。
畢竟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任你怎麼描述也是枉然。
倒是瑾昌明聽的似懂非懂,他本來就會做這些,再一聽有了這個衛生間,以後妻子上廁所洗澡什麼都方便,就更加認真聽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心虛
白天發生的事情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瑾俞和木子默契的不提,瑾昌明自然也不會知道那些事,否則得嚇壞。
吃完飯瑾俞沒有去後院忙碌,反而和瑾俞灌起臘腸來,看著那剁小的肉一點一點的塞進腸衣裡,木子只有一個想法。
煮好就能吃,為什麼要這麼麻煩的做出這麼多工序來,可瑾俞做吃食一向鄭重,他自然也不會說那些煞風景的話。
“木子,要不你先去洗漱吧!這裡不多,我自己可以做。”
木子大刀闊斧的坐在那裡,腰繃的筆直,眼睛異常認真的拿著那竹管和腸衣,讓瑾俞往裡面塞肉,瑾俞看著就想笑。
這嚴陣以待的模樣也太緊張了。
“不用,我和你一起做比較快。”
“你可以放鬆一些,這腸衣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容易壞。”
“嗯!我儘量。”
修長的手說是放鬆,實則還是繃得緊緊地。
簡屋陋室,一燈如豆,燈前男的剛毅女的柔和,默契的就像天生互補的一對。
瑾昌明趁拉竹片的間隙看了一眼堂屋,憨厚的臉上都是縱容,嫁女兒這樣的事他身為女方家長不好提,只等著木子開腔他就答應。
昏暗的燈下,瑾俞臉上細小的絨毛都可以看清,低垂著眼瞼看向下方,長長的眼睫形成一片小小的陰影,小巧的瓊鼻下上殷紅的雙唇,一眼就讓人想要去親觸的衝動。
早上自己說要和衙役走,瑾俞當場紅了的眼眶,現在想起還讓人憐惜。
“明天開始我會多打一些獵物回來,你別擔心銀子的事。”
木子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開口,唯恐語氣太重打破了這一室的靜怡。
“我不擔心銀子,你也別為了獵物不顧一切,家裡還有銀子,等租了鋪子後我們再做一些別的吃食一起賣,在我手裡不一定只有獵物才賣錢。你要相信我,木子。”
瑾俞用線把塞好的臘腸十來公分綁一截,聽見木子這話就知道肯定是為今天在鎮上把銀子花完的事內疚了。
賺錢的花樣瑾俞有很多,現在這樣是迫不得已,好在收效也不錯,雖然損失了今天的收益,但還有二十多兩銀子運轉。
有了這二十多兩她可以做很多事情,起步也比以前高,相信以後也會更好。
“瑾娘,是否我清醒一些,你就不用這麼累這麼辛苦了?”
“啪”瑾俞手裡的剪刀掉進盆裡,心裡一陣發虛,老大夫說的話還猶在耳邊。
“老大夫說你很快就會恢復正常,你很想早點恢復嗎?”瑾俞咬著唇緊張的問木子。
“要是可以早點恢復正常減輕你的負擔,我……我想娶你。”
木子鄭重的道,只有名正言順,有了頂門立戶的男人,村裡那些人才不會來騷擾瑾俞,覬覦她手裡的菜方。
“木子,你若是一直像現在這樣,你願意嗎?”瑾俞屏住呼吸困難的問。
救命恩人,她們兩個互相救過對方,區別的就是木子當時傷勢嚴重,而她的危險還沒有降臨就被木子化解。
“我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