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三番後,木子才平靜了下來,全身上下已經溼透了,乾脆就著涼水把澡給洗了。
等瑾俞出來後,木子已經披散在頭髮穿好了乾淨的衣服,在水池邊洗衣服了。
從以前的笨拙到現在的熟練,中間也就五個月而已。
“天色不早了,你放在那裡,明天我自己洗就好。”
“順手洗了,把你的也拿來。”
月末的日子沒有月亮,木子站的地方沒有光,瑾俞看不見木子已經洗好澡了,等拿著火把走近才聞到淡淡的薄荷香,那是她用豬油和鹼做的薄荷香皂味。
“你不會是用涼水洗的澡吧?”瑾俞捏著木子的頭髮問。
她們家洗澡的器皿和裝吃食的是完全分開的,剛剛兩個洗澡桶都在浴室裡,木子沒有浴桶洗不了,除非直接用水潑。
“有點失控,需要冷靜冷靜。”
木子突然轉身,湊近瑾俞耳邊曖昧的說著,溫熱的呼吸拂過耳際,讓瑾俞紅了臉。
“胡言亂語……”
瑾俞匆忙推開他,不想木子直接拿走了她裝髒衣服的籃子。
“你進屋去,外面蚊子多。”
“我也來幫忙吧!”
雖然貼身衣物瑾俞自己已經洗過,但想著木子要給自己洗那些,瑾俞還是不好意思的。
“去裡面等我,乖。”
突然靠近又是一記溫柔的摸摸頭,瑾俞瞬間失去了拒絕的能力,把火把插在牆上,靠在門框處看木子洗衣服。
認真幹活的男人真的特別有魅力,瑾俞從頭到尾都在看那張認真無比的臉,捨不得移開視線。
“好看嗎?”木子突然抬頭笑著問瑾俞。
“好看。就現在,特別好看。”
別抓包瑾俞也不躲閃,大大方方的讚美。
從現代到古代,她認識的人裡,還真的極少有高大威猛的男人,臉長得還這樣俊美的。
這人簡直是得天獨厚,不僅身形比例完美,就這張臉,很少有人會忽視他。
“噗嗤!小丫頭,說的我平常不是長這樣似得。”木子笑著說。
“平常也好看,但今天晚上的夜色裡,格外好看。”
木子的心彷彿都在顫抖,沒有人不喜歡聽意中人說好聽的話。
“好好的看著,鐫刻進心裡,以後多翻出來品品,有個比較。”
“大哥!你還真的不客氣!”
“不想客氣,你也別客氣,多看看。”
“……”
瑾俞只想翻白眼,這人的腦洞詭異的可怕,有人這樣說話的嗎?
可自己這也不知道怎麼了,居然對木子這樣說話,異常的心喜。
兩個人有說有笑,任由時間緩緩地流過,把衣服晾曬在屋簷下,又回到堂屋。
頭髮早就被晚風吹乾了,或許是之前在桌上趴的那一小會兒,瑾俞覺得現在精力充沛,一點都捨不得去睡。
“要不,我帶你去新屋看月亮?”
木子輕柔地把瑾俞垂在臉頰兩邊的頭髮別到耳後,今晚他想和瑾俞多待一會兒,也許是離兩個人的婚期又近了一步,太過興奮了。
“那裡有蚊子……”
瑾俞想起上次一臉包,心有餘悸,不敢挑戰。
“有這個,你怕什麼?”
從桌底摸出掛在底下驅蚊的艾草包,滿臉期待的樣子,瑾俞點點頭。
“不帶火把嗎?”
“不帶。”
“看不見啊?”
“有我在,別擔心。”
瑾俞連路都省得走了,只覺得腰上一緊,人已經騰空而起了。
飛躍的感覺,沒有月亮的夜空,有亮晶晶的螢火蟲在飛舞。
“好多螢火蟲木子。”
瑾俞伸手出去,就撈到兩隻,看著那點點熒光,還獻寶似得給木子看。
“要更多嗎?”
“站在這裡看出去,就像看一場夜下的舞會,何必要把它們限制起來看。”
抱著瑾俞直接去的二樓,那個他認定是婚房的房間。
石灰和糯米漿的味道還沒有散完,瑾俞踩在那整棵樹木做的地板上,很興奮。
把手裡的螢火蟲放掉,很快它們就融進大家庭裡,再也分辨不出來。
“這個方向可以看見那邊的連綿山巒,還能看見溪流的來處,視野很廣。那溪流一路往下,盡頭直達邊城,大宛的邊界就是有一條洶湧的河流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