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昌明又把荷包推了回來,一輩子土裡刨食,怎麼現在什麼東西在女兒手上經一手,都能變成銀子了。
“爹,你可別謙虛,那繡簍可是整個大宛絕無僅有的東西。那給我分紅的是一個乾姐姐,就是上次我給她府上做壽宴的那個,人好的我實在拒絕不了,沒辦法只能收下了。”
雖然說樣式是瑾俞提的,但每一個細節都是父親親手製作出來的,那可是現代才有的款式,放在這時候,絕對領先潮流。
再說早上不要這錢,被張太太那軟磨硬泡的撒嬌了一通,現在想起來還頭皮發麻,還不如直接收了銀錢省事。
“那怎麼過意的去哪……我們都沒有東西回報她。”
“這人情我來還便是,爹就別操心了。”
張太太家是開布莊的,左右都是生意人,傳授幾個賺錢的主意給他們,瑾俞還是可以做到的,畢竟也在現代耳濡目染了那麼些年,自己做不到的事,土生土長的大宛人肯定能做到。
“既然這樣,那這銀錢你收著吧!爹藏著這些銀錢,不踏實。”
還是怕自己管不了銀錢,老母親若是來鬧騰一番,指定又留不住了。
“這應該也沒有多少……啊!”
瑾俞拿起荷包開啟看了一眼,也忍不住驚呼,裡面靜靜的團著兩張銀票,拿出來一看,居然是一百兩一張,正好二百兩。
張太太說兩個月掙了一千多兩銀子,這二百兩銀子都佔了五分之一了可真是大手筆。
“這可咋整啊!這可咋整……”瑾昌明拿起的筷子又放下了,嚇的。
本來以為是一無是處的東西,能買幾兩銀子收就收了,可二百兩就有點多的過分了。
“還真的不能要呢!”
瑾俞縱使房裡的底下埋了不少銀錢,看見這二百兩還是忍不住吃驚。
快速的想著用什麼辦法還給張太太,不會被她又哭又鬧的逼著收下,發現自己對那張家未來可能發生的好事一無所知,唯一一件還是張太太肚子裡的孩子。
可要給孩子送禮,起碼要七個月以後的事情了。
“那趕緊給送回去吧!我們就是家裡窮一些,但也不差這些銀子,不能要。”
“爹,這個我知道,我來想辦法還回去。”
無奈又和父親解釋了一番張太太,她這個熱情的讓人招架不住的女人,現在還帶了一份她自認的姐妹情。
“這……這是好人呢……”
老實巴交的瑾昌明,除了一個勁誇好人,別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最後銀票還是由瑾俞收著,等恰當的時機用別的方式還給張家。
吃完飯後天色也黑了,瑾昌明被瑾俞強自要求不許再去院子裡幹活,早早地一家人洗漱後就去睡。
累了一天,瑾俞幾乎是沾床就睡了,朦朧中才想起,今天居然一下都沒有想起木子來,可再想深刻一些,架不住疲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
這邊經過兩天一夜的趕路,木子已經跟著鏢車到了府城抵達通往辰州的渡口,這一路都是騎馬,鏢局也是正經鏢局,看著物品多,但都輕裝上陣,走得很快。
“木子兄弟,一起吃飯去!”
秦天行過來邀木子下船艙去吃飯,這剛剛上船的頭一餐,那可是非常隆重的,鏢頭直至貨主都會來。
經過兩天一夜的趕路,秦天行非但沒有半點的疲累,反而容光煥發。
這次他被鏢頭重點帶在手邊,這種待遇讓他受寵若驚,十幾年的走鏢生活,沒想到在他想要金盆洗手的時候,得到了重視。
“不用。”
木子言簡意賅,從自己包裹裡拿了瑾俞準備的餅和烤肉出來。
相比於秦天行的意氣風發,木子這一路走得有的陰鬱,這鏢隊裡總是有人來試探他。
雖然都被木子輕鬆化解了,但內心警醒了一些,對別人準備的吃食,他概不入口。
“木子兄弟,今天可是個大好機會,以後你要幹這一行,這般獨立特行可不好。會影響你在鏢局的地位。”
秦天行左右看了一眼,沒有在甲板上發現別人,湊近木子身邊,小聲的道。
這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也都是為了木子好的話,木子不反感,但也不接受。
他答應過瑾俞,以後不再接鏢,所以能不能在鏢隊裡有地位,他也不在乎。
“多謝!我這裡有餅和烤肉,不想去湊熱鬧。”木子多說了一句話,還是看著秦天行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