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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部分

嚇人,看熱鬧的人自覺的退後兩步,唯獨瑾俞和李文軒不退反進。

“官爺,這人是哪個村的,您知道身份嗎?”

相比於瑾俞的無措,李文軒很快就冷靜下來,攔住瑾俞免得她一個衝動往那邊衝。

“是稟生老爺啊,這人好像是杏花村長期在外走鏢的秦天行,剛剛有人說是,只能等他家人來認領……”

黑臉衙役認出粗布衣,袖子挽到手腕的男人就是李文軒,忙恭敬的行禮,把自己知道的一個大概說了一下。

“官爺,方便讓我看一下嗎?”

“別人不行,稟生老爺要看自然可以。”

黑臉衙役自然是沒有意見,作為十里八鄉乃至整個州府三年才出來的一個稟生老爺有事相求,他自然是一百個願意,矮身親自動手掀開了草蓆。

那衙役動作粗魯又匆忙,李文軒擔心瑾俞見了會嚇到,連忙抬手遮住瑾俞的眼睛。

瑾俞正要看,沒想到眼前就出現了一隻手,不管她怎麼著急的去探頭,都被擋住了。

“瑾姑娘,這是經常在鎮上鏢局跑鏢的鏢師,我見過幾次不會認錯,不是……”

木子的名字在嘴裡轉了一圈,最後李文軒還是沒有說出來,把個死人往別人身上扣,別給人招了晦氣去。

聽到那個陌生的地方名,陌生的人名,瑾俞渾身的力氣好似就在剛剛用完了一樣。

這個落水的人不是木子。

任由李文軒把她從臨時衙門帶出來,走出那些七嘴八舌的人群后,瑾俞才慢慢的清醒過來,不著痕跡的鬆開李文軒的手臂,禮貌的退開了點距離。

“剛剛失態傷了你,還請李公子見諒。”

“人之常情,無妨。”

攥著自己地手已經鬆開,但餘溫還在,手上被咬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李文軒不著痕跡的把手背往瑾俞看不見的地方藏了藏。

瑾俞沒有看見那個動作,大悲到大喜,她現在已經沒有更多的精力去注意別的,順著街道往東區走。

“昨日木子離開了柳鎮,當時下了場暴雨,我一時想差了,以為那個人是他……”

瑾俞忍不住想要找個人訴說,把不能再家人朋友面前說的話,在李文軒面前說了。

語氣平靜,眼神茫然,狀態算不得好。

李文軒是聰明人,只從瑾俞這簡單的幾句話裡就聽出了重要的訊息。

木子走了,還是不辭而別,要不然瑾俞不會這般的倉皇。

“木子兄弟不是那麼容易出事的人,瑾姑娘別擔心。”

“我也覺得是這樣的。”瑾俞找到同盟一樣,低落憂傷的心情一下好了起來,“他那麼厲害,當初在山上的時候,徒手就能把兇狠的狼群打倒,沒有人可以傷害他。”

“對!沒有什麼比狼群更加可怕的。”

“原來李公子也是這麼想的,我也是怎麼想的……”

瑾俞的心情是輕快了,現在李文軒的心裡難受了,他從瑾俞的字裡行間聽出的都是仰慕和憐惜,那不是簡單的情感,而是……

而是他一直想要的。

偏頭看著臉色還是慘白,但眼裡滿是希望的瑾俞,李文軒滿心的苦澀。

酒幡飛揚的酒樓,一道雪衣倚窗而立,微眯的雙眸一直跟著底下那兩道並肩而行的身影。

說是交談甚歡也不為過,完全找不到昨天那失魂落魄的半點影子。

☆、第六百零六章怒火

凌子言的心裡無端湧起一股怒火,就像當初看見那個女人摟著自己大哥站在自己面前,端得一副賢良淑德的乖巧模樣。

一種被人欺騙了感情的惱怒。

毅然回身去了書房,再也不看底下的人潮一眼。

“主子,這是小的剛剛斟的茶,您嚐嚐。”

顧大好久沒有在凌子言身邊伺候,這兩天顧笙一反常態的讓他上來伺候凌子言,他做事說話都比以前小心謹慎了。

捧著泡好的綠茶過來,這是瑾姑娘以前送的,主子很喜歡有捨不得喝,剛剛他擅自做主用了。

“放下吧!”

凌子言動手鋪開宣紙,拿起之前擱著的湖筆沾了墨水,冥想了一會兒,手起筆落那株茂密的棗樹已經躍然紙上,凌子言連忙停筆。

因為他知道接下來就會是一張石桌,一個托腮思量的女子半依在石桌前,微揚著嘴角在等著桌上氤氳水汽裡翻滾的果茶出鍋。

這個場景他最近一直在重複的畫,以至於現在抬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