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府城的選拔賽她都去了,心裡再彷徨無措,這京都最重要的一關,不能不去。
這邊瑾俞和父親為去京都的事苦惱,鎮上客來酒樓,也是一派凝重。
凌子言這兩天回來都在試著走路,燒傷的腳雖然不至於殘疾,但去了一層皮,下地還是有些影響的。
白天好不容易練了上下樓,酒樓裡都為他的康復高興,這興奮勁一直延續到臨睡前,被顧大拿來的一封家書打破。
凌子言折騰著爬了起來,格外隆重的用自己還不大靈活的手拆開。
要是沒有預料錯的話,客來酒樓在這次選拔賽裡脫穎而出的訊息,應該是傳到京都了。
那麼今天這封信,很有可能就是招他回京都的。
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地方,他的榮與辱在那裡開始,也是在那裡終結。
他做夢都想回去一雪前恥。
但絕對不是自己這樣狼狽的回去,要是有了靖國公府的書信,那麼他們之前給定的那莫須有的罪名,就都不成立了。
他凌子言,還是京都千金難買一畫的第一公子。
熟悉的信箋,乃至熟悉的筆跡,迫不及待的看完,凌子言臉上的興奮已經了無影蹤。
為什麼會是這樣?
難道他做的再多,都不過是別人的一塊墊腳石。
“主子,信上都說什麼了?”
顧笙瞧著凌子言臉上的神情不對,也顧不上尊卑有別,問。
“顧笙,嫡長子,就真的比嫡次子重要嗎?”凌子言低低地問。
“自然是一樣的,獨木不成林……”
“不!他們不需要我了!”凌子言扶著案几站起來,和之前的從容欣喜完全不一樣,取而代之的是悲哀,“他們需要的只是靖國公的門楣,那塊沒有血肉的牌匾。還有那看不見摸不著的權利!”
修長的身形有點不穩,俊美的臉上浮著涼涼的笑。
“我是那枚棋子,被捨棄驅逐的棄子!”
“主子!”
顧笙箭步上前,凌子言已經捂住胸口,喘不過氣來了。
“顧大!把主子的藥拿來!”
頓時剛剛熄火的酒樓,又是一番折騰,沒有杜老大夫在,顧笙看著凌子言吃了藥,匆匆忙忙的又去把別的大夫找來。
等凌子言吃了安神藥睡下後,顧笙才小心翼翼的出了屋子,顧大正守在房間門口偷偷往屋裡看,被顧笙撞個正著。
隨手一點,顧大便說不出話來,接著二話不說,拎起顧大直往樓下去。
樓下等著吩咐的夥計驚詫的看著這對兄弟倆,不懂他們這是要幹嘛!
“都給我回去睡覺,不論聽到什麼動靜,都當做沒有聽見!”
顧笙冷冷的話語還在耳邊,人拎著顧大已經去了下房,夥計們對視一眼,聰明的一鬨而散,紛紛回去睡覺。
顧大想喊喊不出來,要掙扎力氣又沒有習武的顧笙大,毫無懸念的被丟在地上,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床被褥迎面砸了過來,同時還有那力道十足的拳頭。
隔著被褥都拳拳到肉,痛的人肝膽俱裂,偏偏又喊不出來。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顧大已經死狗一樣的癱在那裡不能動彈,而顧笙才堪堪收起拳頭,掀開被褥的時候,還能聽到關節咯咯咯的響聲。
“去信不是在比賽結束後送到,訊息傳的到京都不會這麼快。我和你說過,主子的事你別摻和,為什麼還要做出這樣的事來?”
解開顧大的啞穴,聽著他的哀呼聲,顧笙站在那裡,看著地上蜷縮在一起的顧大,面無表情的問。
“我可是你哥哥!就是沒有一起長大,你也不能這樣下狠手!”顧大不甘的道,逃避問題。
“就算你是我哥哥又怎麼樣?再敢背叛主子給京都送信,那麼你也別怪我心狠手辣!”
這下顧大是真的知道害怕了,顧笙那猶如索命閻羅的狠勁,做不得假。
“我也是為了主子好,能讓他早日回京,不也是你的希望嗎?”
顧大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一腳又被顧笙踹回去了。
“主子原本已經算好了,這次的事情塵埃落定後,京都肯定會派人過來請他回去。
可是你這封信過去,把所有的底牌都揭了,還告訴了京都一個訊息。主子連最親近的隨從,都叛變了!
現在這一切都是世子的功勞,和主子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你滿意了嗎?這就是你想要給主子的幫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