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口氣大,而是我有這個自信。”木子冷聲問,“現在還要繼續坐下休息嗎?”
車隊重新上路了。
秦天行什麼話都沒有說,都是刀口舔血的人,這臉被打的慘疼。
猩紅的雙眼狠狠地瞪著木子,彷彿要吃人一樣,撐著地上站起來的時候,順手把之前木子砸過來毀了自己酒壺的東西抓在手裡,發現軟軟的糊在手心裡了。
分明就是一小塊餅。
一小塊餅毀了堅硬如鐵的牛皮酒壺,秦天行受不了這樣打臉的事,可就像木子說的那樣,要打也得押鏢結束後打。
現在打就是內訌,給別人留機會。
“這賬留著兩天後算!”
“我等著!”
木子面無表情的應道,他討厭不負責任的人,那任性當性格,簡直是不可忍!“兄弟們走!”
秦天行狠狠地說完,幾人陸續翻身上了馬,用力的打了一鞭馬屁股,只留下一路的酒香。
車隊重新上路了,木子有所感應的抬頭往那身上看,好像夕陽下有幾點亮光一閃而過。
山坳只是地形不好,但好在也不長,就十幾里路的樣子,遷就那四匹拉馬車的馬兒放慢了速度,還是在天色還有點餘暉的時候出來山坳。
視野瞬間開闊了,不再是奇山俊石,而是一條不到一丈寬的土路,這是官道,可惜也拿剛剛那兇險的鷹嘴澗沒有辦法。
“砰”
就在木子的馬即將離開山坳的時候,一陣地動山搖,山上一塊巨石滾了下來。
眼看著就要落下,前面聽見動靜的秦天行等人,還沒有拿定主意要不要去救木子,只見木子俯身拍了拍馬頭,那馬一改剛剛的慢吞吞,飛速的往前跑。
巨石几乎是擦著馬屁股落下的,落地的時候還騰起了一股塵土。
脫離了險境,木子抬頭往那剛剛巨石滾落的地方看去,除了樹叢晃動的動靜大了一些外,別的看不見。
“你沒嚇死吧?”
秦天行自然也看見那動靜,示意手下那幾個戒備,嘴上還不忘埋汰木子。
木子斜了那個秦天行一眼,驅馬前行。
那些人今天只是試探,這試探過後不敢下來打照面,顯然是已經撤離了。
“呸!就會裝腔作勢!”彪形大漢不服的道。
“老二,你少說點!”
秦天行不想老二被木子拿來開刀,這些都是他的兄弟手足,沒有他們自己就是沒有翅膀的鳥飛不起來。
“大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聽你的!”
“走吧!夜裡警醒注意點,恐怕……”秦天行回頭看了一眼那堵在路口的巨石,“這次不一樣,我們都小心些。”
“大哥放心吧!我們都記在心裡呢!”
看著走在最前頭的木子,大家除來討厭他外,又多了幾樣情緒,又驚又怕,不懂這個看著小白臉一樣的青年,到底哪裡來的高人一等氣勢,壓的他們連反抗的話都不敢多說。
沒有找到客棧,倒是找了一戶農戶,有了之前那一個警告在,為了小心謹慎些木子領先去查探了一下,發現院子裡不僅種了菜,還有那小雞在雞籠裡嘰嘰喳喳的叫聲,可以看出是居家。
“老伯,我們幾個兄弟錯過了宿頭,不知今天可否在您家裡借宿一晚?”
來應門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家,木子和氣的問。
“你們幾個人啊?我這還有一間茅屋,你一個人住得下,人多了只能打地鋪了。”
“無妨。多謝老伯。”
馬車趕進了院子裡,卸了車,秦天行沒有跟著幾個手下進屋弄吃的,倒是和木子一起留在外面。
“這有貨物在,我們從來不在別人家借宿,你這是哪裡來的經驗?”秦天行抱著劍冷冷的問。
“那馬車的車轍,你覺得晚上不修理一下,明天能順利趕路嗎?”
秦天行沒有話說了,今天能車轍痕深的可怕,從未有過的事。
以往為了輕車簡從不影響趕路程序,馬車不會裝這麼重的貨物。
木子試了試那箱子,重量不輕,以他可以輕鬆拎起的東西,通常都是三百斤左右,現在這箱子他抱著有點吃力,那起碼有四百斤。
“搭把手。”
“喲!你不是挺能的嗎?這箱子怎麼就難倒你了?”秦天行陰陽怪氣的道。
“你行的話,可以自己動手。”
木子被秦天行一挑釁,站起來要不是怕放下的時候會摔壞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