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使得啊!二妮跟著瑾娘不就學了幾天嘛?”
瑾昌明聽了滿倉叔的話,頓時詫異不已,自己女兒還這麼小,怎麼就要收徒了呢?
不等瑾俞開口,他就直接說話了,雖然二妮跟過瑾俞幾天,但是收徒的事就不敢說了。
“爹說的對,二妮就像我的姐妹一樣,可不能扯上收徒的事。”
“二妮這孩子也就聽你的話,這些日子可是和以往大不相同。這學了你的手藝,可不能忘本,師傅肯定是要拜的。”
翠花嬸拉著二妮到瑾俞面前來,在瑾俞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下跪了下去,咚咚就是兩個響頭。
“這頭磕了以後就是有師門的人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不懂事了。”滿倉叔樂見其成,欣慰的道。
“這怎麼行啊!趕緊起來啊!使不得的。”瑾俞去扶二妮,可已經晚了,人家頭都磕完了。
“瑾娘,以後你就是我師傅了,不管你做什麼,都得帶上我!”二妮爬起來就摟住了瑾俞的手,興奮的道。
“剛剛這可不能算,你這拜師也太草率了,我都沒有怎麼教你。”
瑾俞求助的看向翠花嬸她們,發現她們臉上都是欣喜若狂的神情,頓時覺得這事恐怕沒法這樣解決掉。
“學到的可不少啊!以前連鍋鏟都不會拿的人,現在燒的菜可是比請來辦酒席的師傅做的還要好呢!你可是她真正的師傅,不管是為人處世,還是那……”
說著說著翠花嬸就哽咽了,自己女兒當初的一條命都是瑾俞救得,可瑾俞愣是一句邀功的話都沒有提過,二妮能有現在這般的懂事都是瑾俞的功勞,不管是從那個方面說,二妮喊瑾俞一聲師傅都不為過,這師傅拜得值!
“我……二妮我帶她幾天做做菜,以後做我的幫手就好,剛剛那拜師禮真的不能受……”
瑾俞只覺得肩膀上的壓力又大了一些,這古人怎麼就這麼喜歡拜師呢!
慌的她連忙解釋自己帶二妮在身邊的意圖,只是找個幫手,不是收徒。
再說自己昨天才收了李河做徒弟,今天再收二妮,這也太那個了……
什麼事情都沒有開始做,徒弟就收了兩個,說出去恐怕別人要笑掉大牙了。
“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不管你帶了二妮幾天,你也是師傅。二妮交給你,該罵,罵!該說,說!你可別寵著,縱著她!”
滿倉叔一錘定音,學了瑾俞的手藝不拜師怎麼能成?
這師傅拜了只有益無害,瑾俞是有大志向的女孩,別看現在什麼都不顯,好的都在後頭呢!
“我……”瑾俞不知道該說什麼,原來古人對傳承很重視,這點她一開始就明白,可明白歸明白,這傳授一點點手藝就得收徒,這事她還是沒法適應。
翠花嬸和滿倉叔一唱一和的說盡了好話,二妮可憐兮兮的望著自己,彷彿瑾俞不首肯就是拋棄的可憐勁,這些種種都讓瑾俞沒法再開口拒絕了。
那一聲禮成,收下了,說的有點沉重,唯恐日後給不了他們滿懷希望的期待。
瑾俞點頭後,知道木已成舟,瑾昌明紅著眼睛,回房給二妮包了一個紅包,遞給瑾俞讓她給二妮,這算是師傅給徒弟的見面禮了。
“既然你已經是我徒弟了,那麼我們要說的話就當著大家的面說了,也好讓大家做個見證。”
瑾俞把上輩子爺爺收徒立得門規,搬出來用了用,無非是要忠貞不二,不可做出有辱師門的事情來。
二妮自然是一百個點頭,瑾俞說什麼她都願意,搞得瑾俞自己都覺得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可滿倉叔一家鄭重其事的等待,分明不覺得突兀,也不認為瑾俞託大,一個勁的幫忙補充一些更加苛刻的事件。
等金烏西垂,明亮的陽光變成橙黃色後,喝了茶,又說了一些家常的滿倉叔夫婦,終於帶著二妮回家了。
臨走和瑾俞打招呼稱呼已經變了,二妮師傅二妮師傅的喊著,讓瑾俞深切體會了一把古人的尊師重道來。
拜師禮還不止那兩隻雞,那竹籃裡面還有四個禮盒,兩罈子酒,外加一個十幾斤重的豬腳。
瑾俞看著那滿桌子的禮物,又傻乎乎的看向一邊揉好面,正準備把陶盆改在桌子上醒面的木子。
“怎麼感覺像是假的一樣,我又收了一個徒弟?”
之前問他溪邊的那些女人說的什麼他沒有直接回答,恐怕就是指二妮要來拜師的事了。
和李河那個磕頭比,二妮這簡直可以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