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知道想要二房回來已經是不可能了,二房分家後註定不會回來了。
“娘!這銀錢可是已經收了,我們不能這樣害二弟啊!瑾娘那起早貪黑的掙點銀錢不容易啊!”
瑾良信急了,聽母親這麼問,以為她收了銀錢現在反悔了,那這事可就沒法收場了,剛剛緩和了關係的兩家,恐怕要真的生死不來往了。
“我是那樣言而無信的人嗎?只是可惜你這沒心機的臭小子,好好的地就這樣給敗了。”瑾老太太氣的瞪了一眼兒子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
“嘿嘿!娘,你嚇死我了!以為你不賣了呢!”木訥的瑾良信,撓撓頭尷尬的道。
母親一貫強勢,對二弟是真的百般刁難,不怪他想歪。
“你們……你們這一個個,真的要氣死我了!”
瑾老太太臉色大變,把一早就捏在手裡,捏的發燙的小匣子拍桌上,說這些話的是自己兒子,不比任何人的話語戳心。
“娘!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瑾娘她們等急了……”
瑾良信慌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本來口舌就笨,發現越說越亂,只好閉嘴站著乾著急。
“我一心一意為了你們大房著想,你卻覺得我心狠。我當初就不應該……”瑾老太太氣惱的把頭扭到一邊,收住了接下來即將出口的話,“滾!拿著這些去討好你的兄弟,你的侄女去吧!”
“娘!我知道你對二弟出生,父親就病故的事情耿耿於懷。
但是這些和二弟根本就沒有關係,父親當初由祖母帶到柳葉村隱居,就是因為身體不好的原因。
您真的錯怪二弟了,這對他一點都不公平。
這世上二弟是我們最親的人,他現在能這樣好好的過,我心裡歡喜,能給他的我也願意給,更何況這些本來就是父親留下來的東西,他應得的。
娘!您放下那些吧!真的不怪二弟。”
“你走!我讓你走!聽見了嗎?不孝子!輪不到你來指責我!”
瑾老太太惱羞成怒,心裡的傷疤被揭開,抓起桌上的匣子就去砸瑾良信。
三十多年了,根深蒂固,心裡只有抱著仇恨,讓她在面對村裡那些流言蜚語的時候,才有意志活下來把兩個孩子撫養長大。
當初父親給她說的瑾老爺子,她一眼就看中了那病弱卻又風骨奇佳的男子,蒼白病弱的表象下,是滿腹斐然的文采,從此義無反顧,死心塌地的為他操持一切。
人人都說她剋夫,說她嫁給瑾老爺子是貪圖他們家的富貴,但是他們看不見她的艱難,她的辛苦,她對他的情。
現在被兒子這麼說,猶如揭開了那層硬甲,她一向好強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