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柔軟包裹的溫度,讓久為釋放的端木青渾身都僵硬了,下意識的避開一些。
無奈瑾俞這會兒就是要逗他,也不做什麼,只碰碰他滴血的耳垂,再親親帶著鬍渣的下巴。
瑾俞的胡作非為,端木青他不敢動,只能靠著意念忍了。
可那作亂的小手,還有那惡意的唇,直撩得他氣短。
忍不住了,這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啊!
“瑾娘……”沒一會兒後,有點瀕臨失控的端木青,深撥出一口氣,艱難的開口,“你照顧一下自己,你知道……我意志力差。”
“你什麼意思?覺得我不能碰你?”
瑾俞的動作因為他的話頓了頓,沒有覺察到自己的話有點像那什麼不滿的人,臉已經黑了,坐回榻上,摟著端木青的手,也嫌棄放開了。
“沒!我是怕自己失控,沒有輕重,到時候傷了你和孩子,那就不好了。”
端木青摟著她的肩膀,柔聲細語道,那聲音還有點意味不明的沙啞。
瑾俞歪頭斜著看他,這一路急著趕路,肯定是風餐露宿回來的,那俊逸的臉上凍出來的死皮和裂紋那麼明顯,看著看著就心疼了。
抬手摸摸瘦了一圈的臉,語氣柔了不少,“那你歇一會兒吧!晚上還有小年夜的宴席,正好慶祝你歸來。我去廚房看看。”
“你陪我一起。”
瑾俞迎著他疲憊的眼眸,點點頭,在端木青小心翼翼的目光裡,躺了下去。
嬌妻在懷,又有了孩子,離家多日,這會兒漂泊的心,總算有了著落。
瑾俞之前囫圇睡了一覺,窩在端木青懷裡一開始興奮的睡不著,後面因為心裡踏實了,朦朦朧朧的睡了過去。
小年夜的家宴因為端木青回來,之後衍生的一系列問題,沒有如期舉行推到了明天。
所以瑾俞和端木青睡醒之後的晚膳,是侍女送過來的,長輩們也沒有來打擾他們,只吩咐吃好喝好,早點歇著。
瑾俞最近的胃口稍微好了一些,但也沒有比懷孕前好多少,但今天端木青回來,她心裡一放鬆,不自覺的便多吃了半碗飯。
這讓端木青很高興,之後瑾俞吃飽拉著他在外面木廊裡走動消食,他也能自在了一些,當然那戰戰兢兢的樣子沒有變。
夜裡瑾俞窩在熟悉的懷抱裡安睡,睡得比任何一個端木青沒有在家的夜晚都香甜。
這就苦了端木青了,軟玉在懷非但不能這樣那樣,還要格外小心,怕自己睡相不好會壓到瑾俞。
於是一向嚴謹的端木將軍,第一次懷疑自己的睡相,在瑾俞睡得天昏地暗的時候,他還閉著眼睛不敢睡。
到了第二天早上瑾俞睡飽醒來,發現一向早起的端木青還在睡,而且那麼大的個子,還是就著床沿那一點點地方。
那睡顏也沒有多放鬆,青色的眼底,微蹙的眉頭 也不知道多少煩惱在心頭。
把瑾俞看得又心疼又好笑。
“小傻瓜……”
瑾俞無聲的說著,給他攏了攏被子,打算輕手輕腳的從他腳邊下床。
誰知道剛剛起來,腰上就被人抱住了,剛剛還在睡的人,這會兒已經坐起來,眉眼透著幾分睡意未消的慵懶,眼底佈滿血絲。
“怎麼起來了?”端木青緊張的問。
“嗯!你睡一會兒吧。我要去洗手間。”
“我扶你去。”
端木青已經翻身下床,彎腰拿來了瑾俞的鞋子,瑾俞看他能一系列流暢的動作,一時不知說什麼是好。
瑾俞抬手環住端木青的脖子,柔聲道,“你真的別緊張,懷孕真的不可怕,沒有那麼嚇人。和平常沒有兩樣。”
“我知道。”端木青手上還拿著瑾俞的鞋子,只能張開手,不讓鞋子碰到瑾俞,低頭啄著她的額頭道,“我不在家的時候,你這般辛苦,我看不見。現在我回來了,就讓我做點什麼吧。”
世上會說甜言蜜語的男人不少,端木青絕對不是其中一個,但他的所作所為,往往會讓人甜到心坎裡去。
早上仔細的伺候瑾俞起床,小心的護著她去吃早膳,藉機去了一趟隔壁老丈人家裡,再回屋就不讓瑾俞亂跑了,最多也是他陪著在木廊裡走走。
院子裡的殘雪和冰渣,都讓人處理乾淨,那小心謹慎的模樣,在瑾俞看來,似乎巴不得把她含在嘴裡,捧著手心裡了。
端木青一回來,瑾俞便做了甩手掌櫃,辰州的事,作坊酒樓的事,統統不管。
只是還有一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