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她,護她,寵著她的皇兄根本就是兩個人。
那是母親對家族的美好念想,瑾俞不能破壞母親那唯一的美好回憶,再提過去那些陰暗的事。
重重的撥出一口氣,抓起桌上的蒲扇拼命的扇,“真是氣死我了!”
“喝點水吧!你心裡不痛快和娘說說。”
“不說不說!你們一個個都向著端木青,我說了也沒有用!”
青娘好笑的看著女兒氣呼呼的小臉,從生下來到長大她都沒有參與,混混沌沌過了二十幾年,恍若南柯一夢一樣,睜開眼睛,兒女都全了,也長大成人了。
“娘只聽你的話,你看你讓我不告訴女婿,娘就沒有說。這會兒他不定急得昏頭轉向,不知道跑哪裡去找你了呢!”
青娘接過瑾俞手裡的蒲扇輕輕扇著,輕柔地把瑾俞耳邊的碎髮攏到耳後,和自己七八分相似的臉龐,只是更年輕,更有活力了。
瑾俞最受不了這樣的溫情,激昂慷慨的情緒瞬間軟化了下來,靠在青孃的肩膀上沉默不說話。
“怎麼了?現在是在心疼女婿暈頭轉向的找你了?”青娘柔聲問。
“我才懶得管他呢!”瑾俞吶吶的說著,可明顯底氣不足。
“你們兩人一向感情好,有什麼不能擺開了好好說的呢!”聽出瑾俞話裡的不自在,青娘也不揭穿,“你看你從頭到尾都捨不得說一句女婿的不是,生氣也是擔心他在去送親的路上被人算計。說到底也是關心則亂。”
瑾俞出來保持沉默外,沒有什麼好說的,說端木青她的不捨得,想罵皇帝那特別扭曲的嗜好倒是真的。
可那個想罵的人是母親的親哥,在母親面前也不能罵。
“女婿胸懷天下,是個有擔當有志向的人,他做的事情都是為國為民的好事。我也看出來了,他不善於表達,但對你是真的一心一意,恨不得把你護成眼珠一樣。”
“那他自己都不懂得愛惜自己……”
瑾俞要的不是端木青的大愛無疆,有些事情她還是想要端木青自私一點 哪怕為了他自己自私一點也好。
“男人的志向不在嘴上,而是在行動上。女婿從小到大學的就是保家衛國,為國為民的大道理,你讓他拘泥於家宅,這是不能夠的。”青娘順著女兒消瘦的背脊,憐惜的繼續道,“要是他變成一個一心只會花天酒地,心無大志的男人,和你喜歡的男人不一樣,你還會喜歡嗎?”
“端木青是自律的人,才不會這樣呢!”瑾俞不想有這種可能,忍不住為他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