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還是可以吃到的。
“這可真香啊!”
許林一點都不客氣,坐在端木青夫妻對面,拿著筷子躍躍欲試,要不是瑾俞說要開鍋才能吃,他早就開動了。
“肚煲雞湯做的鍋底,裡面加了一些開胃的草藥,希望表弟能吃的習慣。”
湯開了,瑾俞親自動手給端木青還有許林盛了一碗,滿石亭都是肉香。
“謝謝嫂子。”
真的可以吃了,許林還是要矜持一下的,免得真的在瑾俞面前丟臉。
就在大家說著話,等著喝湯時,吳明帶著一個人匆匆忙忙的進來了。
“怎麼了?”
“主子,府裡的尤大來傳話了。”吳明恭敬的回話。
那人才到石亭口,不顧還是冰天雪地,撲騰一下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少爺!您快回去看看老爺!今天下午惡疾突發,眼下人已經昏迷不醒了!”
“什麼?”端木青不敢相信的問。
父親!
他還沒有來得及,把他們帶出那讓人透不過氣的國公府,怎麼就這樣了呢?
瑾俞明顯感覺到端木青身體都在顫抖,她忙抬手拍拍他,示意別急。
“大夫怎麼說?”瑾俞問。
“大夫說,情況危險……”
“那還等什麼呀?木子,你趕緊回去看看!”
瑾俞不等那僕從說完,忙抱起一旁端木青的披風過來,準備伺候他穿上。
“我和表哥一起回去看看。”
許林也飛快的站起來,穿了鞋子,胡亂的繫上披風,看見瑾俞和端木青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怪,識相的退出了石亭,把地方留給他們倆。
這撒了一個謊,隱瞞了一件事,那麼之後的每件事都得努力去圓。
端木青沒有和瑾俞提護國公府的事情,那麼今天晚上端木老爺出事,瑾俞就不能跟著回去,否則沒法解釋。
許林心裡湧起說不出的悲哀,一代天驕,戰場上所向披靡的人物,現實生活裡,卻是連真實身份都不敢和媳婦說的人。
“我……”
端木青微低著頭讓瑾俞好繫帶子一些,開口聲音乾澀的厲害,因為要說的話,實在太令他難堪了,也很傷人。
“我在家裡沒問題,你放心的去!”
“瑾娘!”端木青突然一把抱住瑾俞,緊緊地壓在胸膛上,眼睛都紅了,有些話他沒有說出口,但是這個小女人已經知道了,“對不起!下次,下次我就帶你回去!”
“好。”瑾俞哽住了,胡亂的點點頭,“你別急,路上慢點。”
“嗯!”
看著那高大的身影匆匆忙忙的離開,瑾俞心裡說不出的忐忑不安。
不能進端木青的家門真的不算什麼,只願那個見過一面的端木老爺,能挺過這次!
這樣端木青也不能內疚,在回京這麼長的時間裡,都沒有回去看望二老。
石亭裡的肉香還在,咕嘟咕嘟的水開聲一直沒有停,瑾俞坐在冷冷清清的石亭裡發愣。
剛剛還歡聲笑語的石亭,彷彿失去了生命一樣,冒著熱氣的三碗熱湯,已經沒有了熱度,之前想要急切品嚐的人,早已經沒有什麼蹤跡。
……
一路騎馬疾馳回去,半個時辰的路,大雪都擋不住急切的心。
在門口把馬丟給門房,端木青飛快的進了家門,硃紅漆大門砰的關上,在泛著雪光的夜色裡,透著幾分冷意。
許林畢竟只是普通的公子哥,騎馬踏青什麼的,這個還行,但是要在雪地上飛馳,完全做不到。
慢了一些,甚至那來請端木青回府的奴才和吳明,都超過了他許林到的時候,護國公府的大門已經關上,他上去敲門。
“開門!我是許府的大公子,跟著你們少爺回來探病的。”
門裡寂靜一片,根本就沒有人回應。
“我是許府的大公子,和你們少爺回來探病的。開門!”
許林又喊了一聲,門裡還是安安靜靜的,沒有人來應門。
奇了怪了,端木青前腳才到,這門口的雪上還有腳印在,怎麼他就晚了一會兒,這門就敲不開呢?
腦子裡靈光一閃,有什麼東西好像在那一刻,衝進了腦子裡來了。
不對!
這件事透著詭異,這端木老爺惡疾突發,顯然只是一個藉口。
許林混跡在市井這些年,什麼樣的伎倆沒有見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