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有個人一直在給她額頭上敷冷帕子,那隻溫暖的手,讓她想哭。
一夜也不知道怎麼過去的,第二天被踹醒的時候,喉嚨幹疼,頭倒是不暈了。
“好了就別偷懶!趕緊起來幹活了!一夜都在嚎,你這模樣,不待家裡享福跑出來做什麼?”
柳叔居高臨下的看著瑾俞,發現她坐起來後,那清楚的喊自己,又開始了嘮叨,但是沒有惡意,瑾俞感覺得道。
“霍西貝,你這病不會傳染吧?要是真的病了,趕緊出去,別害人啊!”
“就是啊!風寒可是會死人的,別你沒事了,又來還我們。”
營帳裡大部分人都沒有開腔,唯獨睡在東北角的兩個男人,一雙吊三角眼,眼睛滴流直轉,給人一股不安分的感覺。
另外一個瘦猴似得,一臉的猥瑣,都是一塊入隊進了火頭軍的,瑾俞從來都避著這兩個人的,沒想到這兩個人今天會來找事。
“你們兩個別亂說,西貝已經好多了,要是會傳染,昨天夜裡我和她待了一宿,現在還不是沒有事。”
胖墩去而復返,正好聽見那兩個人的話,連忙過來幫瑾俞說話。
“切!死胖子,多管閒事!”
胖墩的大體型還是非常能嚇唬人的,起碼那兩個人一見胖墩進來,罵了一句後,便不甘不願的出去了。
“原來昨天是你照顧的我啊!謝謝你胖墩。”
“難得有個可以說話的朋友,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啊!”胖墩笑著道,“我看你昨天昏迷,嘴裡一直在喊木子木子的,那是你什麼人啊?很重要嗎?”
“哈!”瑾俞本就和衣而眠的,被胖墩這話嚇了一跳連忙掀了被子起來,不知道自己昨天還說了什麼不恰當的話,“那是我表哥。對我很好的。”
“難怪了。你拉著我的手又哭又笑,不好也不會把我當成他了。”
“……”
瑾俞猛咽口水,要說之前還有點頭重腳輕,現在徹底不敢了,昨天自己到底都做了什麼,想想都可怕。
“走吧!再不出去幹活,恐怕柳叔又要罵人了。雖然他有口無心,但聽多了也怪難受的。”胖墩摸摸頭,轉身出了營帳。
這天夜裡瑾俞再也不敢逞能窩在風口的地上睡了,薅了一堆乾草,把被褥鋪上,自己往中間一趟睡下了。
期間瑾俞很認真的把帶來的藥按時吃下去,老太太準備的薄襖又加了一件在身上,寧願熱一點,也不敢再著涼生病了。
就這樣又走了十來天,明顯看見土地越來越貧瘠,好些地方沙化,要不然就是硬邦邦的沙礫地。
瑾俞感覺應該快到地方了,看見的樹木大多也都是耐寒的。
她想盡辦法的靠近柳叔,爭取可以掌勺的機會,都被拒絕了,說是怕她浪費糧食,端木將軍可是愛民如子的好將軍,一粒米,一棵菜都捨不得下面人浪費。
瑾俞提了幾次,都被柳叔拒絕,後來甚至連灶臺都不能靠近,平常也總感覺有人在監視自己。
這時候瑾俞才反應過來,火頭軍的掌勺,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就能做的,就像柳叔帶的那幾個幫手,據說都是老兵,她和胖墩等七八個人,不能靠近做好的食物,最多隻能幫忙清洗食材。
不能送餐,也不能跑去隊伍前面認人,那些護衛這時候可不是在柳葉村,有不明身份的人靠近,都是直接先斬後奏的。
在被盯梢了幾天後,怕自己還沒有做出菜,就被人以心懷叵測給軍法處置了。
瑾俞怕死,只好作罷,留著小命從長計議。
☆、第九百六十三章威懾
“西貝,你是不是想要去將軍的那個直隸隊幹活啊?”
這天夜裡,胖墩神秘兮兮的問瑾俞。
“對呀!你有辦法啊?”瑾俞道。
“沒辦法。”
胖墩老實的說,瑾俞心裡一堵,敢情這吃貨就是來尋自己開心的啊。
憋著一口氣,瑾俞不太高興的道,“沒辦法你瞎問什麼?”
“我也想去將軍的直隸麾下幹活,不知道伙食會不會好一點,那在白菜煮肉裡,肉多一點也行啊!”胖墩枕著胳膊,憧憬的道。
瑾俞躲在暗處撇嘴,這傢伙能不能有點出息啊!
想好吃的東西,怎麼也得山珍海味才是,白菜裡多加一塊肥肉是什麼鬼?
“實話不瞞你說,我覺得在這裡吃的已經夠好了,起碼有肉有菜,我還能吃飽,家裡的話,一把野菜下鍋,四五雙眼睛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