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好好的。咱們防備他一些,保護好自己,好嗎?”
端木青收緊手,低頭抵著瑾俞的額頭,道,“我聽你的。”
“真好。”湊過去輕啄了一下,瑾俞笑著道,“以後你想我了,我就偷偷來見你,你想想這滋味,是不是特別有刺激呢?”
“我恨不得天天把你留在身邊。”
“不要!距離產生美,若是天天黏在一起,我要膩的。”
端木青瞬間黑臉,這女人每次不氣他,就不得勁是不是。
低頭堵了她的嘴,直到她軟綿綿的窩進自己懷裡,端木青才戀戀不捨的鬆開。
“就依你說的做,但是這幾天得在我身邊待著。”幾分無奈的道。
“嗯!你的傷沒有好,我不走。”
接下來幾天,瑾俞都是在大夥房和主將營帳兩頭跑,再沒有敢在端木青的營帳裡留宿,大部分時間都回到原來那個營房。
表面看著和別人沒有什麼兩樣,但是端木青的吃食和調養的藥都交給她處理了。
外人只知道某部的一個伙房跑腿的傢伙,因為飯食做得好,得了掌廚管事鍾大的青眼,都能直接伺候大將軍了。
大家對瑾俞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來學手藝的人就更多了,瑾俞也不吝嗇,有人問就教。
這樣過了一個多月多天,進入了五月天,寒城也終於可以脫下厚厚的棉襖,有點初夏的感覺了。
端木青的傷早就好了,每天一次出外巡邏,雷打不動。
那北狄的兵好像被打怕了一樣,這一個多月以來,安安分分的守在他們的界碑處,沒有再來。
這看似好事,實則不然。
就連瑾俞這不懂軍法的門外漢都看出異樣來了,端木青召集部下議事的次數越來越多。
北狄地處極寒之地,平時都以遊牧為生,耕種不發達,好在這時候的山林就是寶地,野獸獵物也能當做糧食,養出他們那一方人,民風彪悍,男女都性格剛烈,就是軍中也有女兵。
去歲乾旱欠收,冬月又逢一場百年一遇的暴雪,讓北狄全國上下陷入了饑荒。
餓死,或者來大宛拼搏一場,最後主張殺戮的北狄國主,選擇了拼殺。
幅員遼闊的大宛,又是富庶之地,不是僅僅當初雪狼國眼紅,覬覦的人,多了去了。
前面說到北狄遭災物資匱乏,端木青原本是想用拖延術,讓那些人沒吃沒喝了,到頭來知難而退,誰知道一個半月過去了,距離去歲冬月已經是七個月的事情了。
幾十萬大軍駐紮在外,號稱物資匱乏的情況下,是堅持不了這麼久的,不說軍餉,就是這麼多人的吃喝都是問題。
但是北狄沒有因為物資卻是退兵,反而有打持久戰的意思,這就讓人費解了。
“看來我們有大事要做了。”端木青扣了扣書案,心裡已經有了幾分猜測,“吳明,你派人去查三王爺最近的產業都有什麼變化,有沒有人大肆收購糧草,除了送往這裡的,別的都哪裡去了!”
“是。”
吳明領命退下,營帳裡就剩下端木青,南邊梓和賀宇兄弟,大家都是一臉的凝重。
“我去殺了那個吃裡扒外的畜生!”賀宇脾氣急躁,一拳打在手邊的案几上,拎著戰刀就要走。
“坐下!”被賀非攔下了,“你殺了皇子,然後等著皇帝把我們滅九族,這樣虧本的買賣,你也做?”
“我……”
“安靜點啊!吵的我腦殼痛!”南邊梓揉著額頭,這幾天和大家議事精神太過緊繃,他的身體好像有點吃不消了,“我覺得三王爺自己一個人,做不到這些瞞天過海的事。”
“都別在這裡猜測了,回吧!明日再議。”
“屬下明白。”
端木青發話了,大家自然是不敢說什麼,只是也沒有要走的意思,看著一個個坐得板正的傢伙,一陣頭疼。
都是一群吃貨!
“明白了還不走?”端木青黑著臉問。
他有十幾天沒有正經和瑾俞說過話了,每次瑾俞來送飯都是這幾個人杵在一旁,坐等那不知道比伙房送來的大鍋飯菜好了幾倍的吃食。
這些沒有眼力的東西,就知道吃,偏生瑾俞也是心狠的,說不能黏黏糊糊,就真的不能,這讓端木青很不爽。
今天勢必要把這些人趕走不可。
“主子,這幾日我身體不舒服,大夥房裡的東西吃不慣。”南邊梓一本正經的說著,還非常配合的按了按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