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凌子言這話嚇了一跳,還真的是沒法適應他這樣的說話方式,無端的感覺到害怕,連忙找回理智,把自己的來意說了一下。
“坐下說!”
凌子言有點可惜,看瑾俞那害怕的模樣,顯然是還沒有接受自己,轉身帶她往敞軒去。
感覺這會兒兩個人相處的模式,有點太曖昧了,可事關重要瑾俞硬著頭皮跟上。
敞軒裡茶點已經準備好了,瑾俞跟著凌子言坐下,也不等他問,直接把連雲福被抓的事情說了一下,那個府城來的衙役也帶了出來。
“我今天帶了證人過來,那位世兄是冤枉的。”
“這事你別急,鎮上是處理不了,送去縣城大概也沒有這麼快……”
“不能現在放人嗎?”瑾俞急的問。
凌子言給瑾俞倒了茶,輕輕的推到瑾俞面前,示意她喝點熱茶。
“按照大宛的律例,要人報案,認證物證俱在,那就要過堂,還沒有那種不過堂就放人的例子。”
“那就是說,人還要關在裡面幾天了?”
“不出意外的話,大概人今天會送去縣城,排著案件審理。最快三天,慢的話,就要看縣城的案件攢了多少了,十天半個月也不算多。”
瑾俞一顆心都沉入了谷底,凌子言這麼說,那就意味著連雲福要被羈押幾天,還要排隊等著縣令審理,若是案子多,排上十天半個月,那也不是不能。
☆、第七百七十二章不說謝
“官官相護,那衙役見過我,怕就怕他會走知府的關係,因為那件事,無端給連雲福罪受。”瑾俞捏著手,萬分無奈的道。
這一刻,真的是怕了這個時代的權勢,無權無勢的老百姓,真的走投無路,得罪了官家,只有一死了。
“看把你愁的。”凌子言抿了口茶水笑著道,“這不是還有我嗎?我讓人去交涉,這些你別管了,有什麼,讓那人衝我來。”
瓷白的茶杯,被修長的手放下,手背覆上微涼的觸感,瑾俞不自覺的一僵,低頭看向那隻手。
修長的指尖修得圓潤,廣袖滑落,露出疤痕交錯的手背,那疤痕即便已經淡卻,但是還能看出當初的猙獰。
“那就有勞凌公子了。”
瑾俞手動了一動,做了一番努力後,發現自己沒法說服自己,不動聲色的抽出來,捻起茶盞抿了一小口,沒有把茶盞放下。
“每次都這樣的疏離,什麼時候不說謝,我會更開心。”
凌子言遺憾的收回手,柔膩細滑的觸感還留在掌心,覺得自己有點乘人之危,但是,心裡湧起的欣喜,分明在告訴他,不後悔。
不後悔剛剛那出格的舉動,或者說瑾俞不拒絕的話,還想做更多。
“那邊還有事情要處理,我不好久留……”
空氣中彷彿都浮動著某種氛圍,瑾俞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匆忙的撂下茶杯,起身告辭。
“有結果我就告訴你,彆著急,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有勞。”
看著瑾俞倉皇的離開,凌子言靜默了片刻,眼看著茶壺上的氤氳熱氣消散殆盡,他才勾唇笑了笑。
鐵杵磨成針,他這只是開始,路還遠著呢!
他有信心讓瑾俞另眼相看,幾次他都看到瑾俞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樣。
……
帶著二丫出了凌子言家,壓在心頭的重量好像也卸去了一些,這樣的事情求人,讓她總有點強人所難的感覺。
“那便是凌公子家吧?”
“是他家。”瑾俞回神,應道。
二丫走出一段距離後,回頭還能看見那門口的兩座石獅,由心的道,“你是有福氣的瑾俞。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你註定不會嫁泥腿子,這高門大院,就該你待著。”
和瑾俞被那僕從恭敬的領進門,那是由心的敬重,儼然是當家主母的對待,二丫算是看出來了瑾俞和她們村裡那些人的差別了。
恬靜,儒雅,從容不迫,彷彿天生就該生活在這裡。
“不知道滿倉叔他們可有等來你爹,我過去看看,你留在我鋪子裡吧!”
瑾俞避開沒有回答,二丫的話,有些事情不像表面那樣的簡單,別人要猜測,就那麼認為吧!
說到正事二丫神情又變得凝重起來,她的父親貪生怕死,這點他一直知道。
要不是當初生無可戀的一心求死,她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來頂包,結果真的被家人那樣對待,她的心也寒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