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
“柳先生說笑了。”
這柳狀師說的雖然沒錯,但這樣直白,還是會讓人尷尬的。
升堂那天,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不少人,大家都好奇那個殺了自己女婿,有把罪名推給女兒的男人,是怎麼樣的窮兇惡煞。
等殺威棒敲過之後,大肚子的二丫非常平靜的訴說了一遍案情經過,柳狀師一紙訴狀呈上去。
接下來瑾俞真的是長見識了,那人看著弱不禁風的樣子,聲音也略帶沙啞,但一言一語鏗鏘有力,抑揚頓挫,把二丫六分的哀傷,硬給渲染成了十分。
這案子裡最大的受害者,本來就是二丫,經歷了喪夫之痛後,還要把罪名扛下來,裡外不是人。
最後夏清第伏法,判斬立決;連雲福因為故意傷人,也被判了三個月,這還是看在他自保的份上判的。
等聽到夏清第被判斬立決,二丫這才痛哭流涕,瑾俞一時不知道她這是後悔自己把父親推上斷頭臺,還是為冤死的丈夫,還要受盡折磨的自己哭。
“這件事是有點殘忍,但二丫,你要清楚,在他動手想把連雲福打死,罪名推給他,這點就能看出來他冷血無情。哪怕你為了他頂罪過,但在他眼裡也只是微不足道的事。”
不是瑾俞狠心,而是那夏清第簡直是喪心病狂。
在堂上聽見連雲福說的事件過程,簡直讓人不寒而慄。
錯殺女婿,知道悔改還好,看見被人發現了,居然還想殺人滅口,那就是惡意。
連雲福何其無辜。
“不!我不是為他傷心。”二丫抬手抹去臉上的淚水,發現把新衣服弄髒,臉上還有點可惜,“我承認我很不孝,在知道他伏法,強子沉冤得雪,我以後可以直起腰版堂堂正正的做人,我心裡豁然開朗,人也覺得輕鬆了。”
說到底還是恨。
原本可以和和美美一家老小好好的過日子,就因為一場酒瘋,一下毀了兩個家,不,三個。
連雲福簡單的人生,也因為他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臨回家前,瑾俞買了被褥和棉襖給連雲福送進去,連雲福還是那樣的豁達,對眼下的處境滿不在乎。
“連大哥好好的改造,爭取早點出來。”
故意傷人,也是罪,既然上了公堂,打了夏清第那是自保,傷及她妻女,那就要按照律法判處了。
“多謝瑾妹子還有凌子言幫忙奔走。”
“哪裡話,舉手之勞而已。”
連雲福看著翩然的凌子言,文雅的讀書人,應該比沙場上刀口舔血的人好,不由覺得自己做的決定沒錯。
誰也沒有想到,連雲福逃出生天回來,面臨的會是一場牢獄之災。
遠著塞外的雪狼國,經過大大小小無數次的洗牌,終於塵埃落定,大軍準備帶上質子撤離。
☆、第七百七十四章買馬
漫天飛舞的雪沫把貧瘠的土地覆蓋,象徵大宛國的旗幟插在雪狼國的皇廷,雪狼國國主率領眾多子民匍匐在地。
可以看出那些軍士都是一些老弱病殘,壯年的幾乎看不到。
原本被收復的雪狼國,只是元氣大傷,還沒有動力根基,但雪狼國國主空有一副野心,幾次三番策劃了軍士反擊。
當初用持衡術讓兩國和平共處,現在僵局打破,端木青自然不能讓雪狼國反擊,幾次暴力的壓制下,就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沒有百年的時光,雪狼國大概都會繼續這般頹敗下去。
大宛皇帝的昭令已經正式送來,召喚軍士班師回朝。
暴風雪交加,隊伍的最前方,一身重甲的騎在高頭大馬上,露在外面的眉眼落滿雪花。
“將軍,您……”
吳明盯著端木青的胸膛欲言又止,昨天那一場壓制,那裡有一條巴掌大,將近半指深的傷口,直至剛剛穿上鎧甲還是鮮血淋漓。
“班師回朝!”
端木青無視吳明的話,手握住韁繩,凌厲的視線掃過匍匐在地上的雪狼國國主,沉聲道。
知道將軍的令是沒法違抗了,吳明隨著令下,高聲喊道。
“恭送將軍!”
地上雪狼國國主帶領的參差不齊聲音,被風吹散,被大雪掩埋,響鞭過後,一陣地動山搖,千軍萬馬齊奔騰。
十餘年的戰亂,從端木青接管邊城後,屢戰屢敗變成了絕地反擊,接下來是五年的平衡。
現在互相制衡被被打破,囂張不可一世的雪狼國衰敗,成為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