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
再說這裡的街頭小吃,上次帶二妮來的時候已經吃過,味道很普通,瑾俞不打算再去試,瑾俞這回挑的都是這一條街的酒樓。
一大早酒樓自然沒有開張,從街頭開始逛起,經過的好幾家都只下了幾塊門板,一直逛到茶樓,這裡總算熱鬧了些。
“要不,先去喝茶?”瑾俞詢問的看向凌子言。
“可以啊!我聽你的。”
茶樓一向客人多,也是訊息靈通的地方,想知道一個地方的大小事,可以多去茶樓坐坐。
這是凌子言到柳鎮半年多積累的經驗,想當初他萬念俱灰,形同空殼的在柳鎮得過且過,大部分的時間都消磨在茶樓裡,也是在那裡看見了艱難創業的瑾俞。
到現在凌子言每次想起瑾俞來,都是那個雙手靈活,上下翻飛甩面的瑾俞。
自成一幅畫,即便身處逆境,衣著寒酸,她也還是那個瑾俞,不卑不亢,渾身充滿了幹勁。
凌子言扭頭看瑾俞,早晨的陽光照的小姑娘側臉的毫毛都鍍了一層金,從陌生的警惕到現在並肩而行,自己花費了多少心思,也只有凌子言自己知道。
“這一條街六成都是吃食,酒樓,競爭壓力大啊!”
瑾俞一路走下來,看見的都是酒肆,食肆的招牌,越看壓力越大,倒是沒有注意凌子言打量自己的視線,回過頭對上,也不顯尷尬。
“我相信你的實力,縱然是八成的食肆,我們也能脫穎而出。”凌子言溫柔一笑,道。
“這個帽子太厚,我怕撐不住啊!”
瑾俞也笑,被人這樣信任,心裡總歸是高興的。
“你的菜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這位公子,在下見你印堂發亮,最近有好事發生啊!”
說笑間還沒有進門,凌子言就被人攔住了,還是算命的,瑾俞聽著那聲音還有點熟悉。
之前沒有注意,這會兒才發現那茶樓門口擺了一張崴腳桌子,一張破破爛爛的布幡,上面寫著天下第一相士。
那相師還是老熟人,當初陳大引薦來的那個風水先生,幾個月沒有見,人也瘦了一圈,灰頭土臉的坐在那裡,微眯著眼睛,手裡的布幡正好攔住凌子言的去路。
“原來是黃大師啊!你怎麼會在這裡算命啊?改行了啊?”
瑾俞現在回想起這人當初給的斷言,情路坎坷,就牙癢癢。
果然是一語成讖。
“偶喲!原來是姑娘啊!幸會幸會!”
微眯的眼睛這會兒也張大了,黃大師迅速的看了瑾俞身邊一圈,沒有發現那個大塊頭,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那男子身上的殺氣讓他害怕,之前一時口快給了斷言,怕被打,他算是連夜逃出了柳鎮,混跡了幾個月,身上的銀兩花完了,他又沒有別的營生,只得重操舊業給人相面算卦了。
可這都跑出來這麼遠了,居然還能遇到瑾俞,也不知道是不是緣分,還是世界太小。
“瑾俞,你認識他?”
凌子言看著那髒破的布幡直皺眉,這人明顯是江湖術士,瑾俞心思單純,別被忽悠了。
“認識!當然認識。公子最近紅鸞星動,要不要算上一卦啊?”黃大師笑著露出滿口黃牙,討好的道。
“這你也能看出來?”
凌子言緊皺的眉頭鬆了些,和瑾俞的婚事才定下來,看不出來這人居然連這都知道。
“自然是知道。我還知道公子的時運來了,這輩子不僅有貴人相助,而且那貴人還是枕邊人!”
“當真?”
“自然當真!”那黃大師煞有其事當然扣著手指道,“就在不久的將來,只要你娶了她,加官進爵,高官厚祿,指日可待!不過,這之前你還要經歷一段……”
“滿口胡言亂語,凌公子,你別被他騙了!”
瑾俞對那斷言耿耿於懷,生怕那黃大師下面的話,說出來讓凌子言失望,連忙出聲打斷了。
“說的挺好的。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
這話凌子言愛聽,示意顧大打賞去,回頭看了一眼旁邊滿臉譏諷的瑾俞,他的心暖了暖。
他的貴人,不就是眼前的姑娘嗎?
至於枕邊人,親事都定了,自然也會是她。
“多謝公子賞。花非花霧非霧,眼前的迷茫只是一時,只要公子肯捨得,都會過去,到時繼續你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
收了凌子言一錠大銀子,黃大師又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