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辰州來頭頭是道,彷彿長居此處一樣。
一旁端木青默默地坐著,有許林在活躍氣氛,再加上那宋家興不認識端木青,根本不搭理他,夫妻倆倒像似許林的陪襯。
“老爺,瑾氏來了。”
不一會兒下人來通傳,打斷了許林和宋家興的談話,瑾俞撩眼看去,明顯見許林松了一口氣的模樣,看來和別人胡侃也是要精力的。
“請進來吧!”
“是。”
花廳門口出現了一個身影,半舊的冬衣,包著瘦巴巴的身子,低眉順目的進來,頭也沒抬就地跪下了。
“賤妾瑾氏,見過老爺。”
“瑾氏,今日你孃家來人了,來接你回去。”
宋家興連看都不看一樣瑾雲,喝了口茶,單刀直入,把讓她過來的原因直接說了。
瑾雲聽到這話,飛快的抬頭看,瑾俞看見原來那圓潤的臉,瘦的就剩一巴掌大,面色黯淡,完全不像是十五歲的小姑娘,老太橫秋,就像步入中年的婦人。
瑾俞一口氣差點上不來,過這樣悽慘的過日子,難道就是瑾雲的追求嗎?
“瑾……堂姐!?”
瑾雲不敢相信的看向客座的幾個人,一身華服的男子不認識,但瑾俞和木子,她還是認得出來的。
對於現在的瑾俞,瑾雲發現自己還是那個仰望的人,甚至比以前更慘。
“我來接你回家。”
“回家?真的可以回家?”
瑾雲瞬間紅了眼睛,踏進宋家成為一個妾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的後路斷了,沒想到瑾俞又重新給了她希望。
“可以回家。”
瑾俞忍住心酸,起身去扶瑾雲,入手的是皮包骨的手。
前後不到半年而已,就能把人磋磨成這樣,這宋家無疑是個狼窩虎穴。
“我……我和你回去。”
瑾雲瞬間復活了一樣,死氣沉沉的眼裡都恢復了生機,反手扣著瑾俞的手攥的緊緊地,唯恐再次被拋棄了一樣。
“既然如此,那麼就煩請宋大人給一張放妾書吧!”許林趁機道。
這女人他見過無數,受寵不受寵的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還以為那宋家興本就是言官,怎麼說也不敢太過分,沒想到家裡會鬧出這樣的事情來。
那哪裡是花季姑娘,根本就是一中年婦女。
“行!老夫這就替那逆子寫下放妾書。”
宋家興臉上都是尷尬的笑,有點掛不住了,誰看都知道這女人是被虐待過的。
下人很快拿來了筆墨紙硯,宋家興不愧為言官,落筆審詞寫的一紙放妾書聲情並茂,一字不提瑾雲在宋家的悽慘遭遇,寫的都是宋家體諒瑾雲小小年紀離家的苦,現在特意送瑾雲回家和家人團聚。
若是沒有看見瑾雲在慘狀,就憑一紙文書,肯定會被宋家興感動,但大家都是親眼所見,只覺得這宋家興虛偽,欲蓋彌彰。
許林等那宋家興蓋了紅章,拿起文書轉手遞給瑾俞。
“實在讓我大開眼界了,沒想到宋大人家也有這麼精彩的戲。”許林譏諷的道。
“犬子頑劣,實在讓各位看笑話了。”
許林前後的態度變化太大,宋家興理虧,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只尷尬的陪笑。
“大人若是實在忙不過來,不管教的話,以後多的是讓幫你管教。”
瑾俞折了文書揣進懷裡,看向那宋家興的眼神都是鄙夷。
“姑娘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本官給了你方便,你還不領情?”
“宋子墨當初怎麼騙的我妹妹,別說你不知道。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是十五歲的小姑娘嗎?你家十五歲的女兒就養成這樣啊?
當初我就和宋子墨說過,若是敢欺負我瑾家的人,這筆賬我會找他算的。”
瑾俞才不怕那宋家興的黑臉,現在瑾雲已經和他宋家脫離了關係,她還怕什麼?
“果然古人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誠然不欺我。你這婦人,簡直是不可理喻!”
“大人還是請慎言!”許林似笑非笑的道,“我表哥脾氣一貫不好,唯獨對妻子一心呵護,你可別犯了他的忌諱。”
“你表哥是什麼……”東西!
宋家興硬生生嚥下了後面兩個字,順著許林的視線往那個一直沉默不語的男子看去。
高大的男子,哪怕一語不發,但渾身上下也難掩他非凡的氣概,此刻那橫眉冷對,所散發的殺氣更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