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青不依了,瑾雲他見過幾次,那嬌縱又勢力的模樣他還記得,換做平常的話,他不屑去評價一個人,但眼下見瑾俞內疚的連覺都不睡,他就不高興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木子,只是心裡這一關自己過不去。”瑾俞輕嘆了口氣,“睡!我不想了。你別擔心我,鬱悶一會兒就過去了。”
“瑾娘,你要記住,你還有我。雖然沒有三軍兵權,應付一個御史還是綽綽有餘……”
“嗯麼!”瑾俞支起頭來,在端木青滿是鬍渣的下巴輕咬一口,語氣輕快了不少,“救知道夫君你是大招,到時候我解決不了的問題,救把你推出去,用你的英氣震懾住那花花公子!”
端木青哭笑不得,怎麼覺得瑾俞這話聽著有點怪呢!
但眼下見她語氣明顯好轉,端木青自然不會說別的,就著剛剛那個動作,托起瑾俞的下巴,堵上那櫻唇。
第二天一大早瑾俞就起來了,半上午船就會在辰州靠岸,瑾俞早早就把自己裝扮好了,就連不經常穿的錦衣都上了身。
還是平常從頭頂開始編制的辮子,髮梢用一個玉扣扣住,也和這時候婦人的髮髻相似,還上了一點淡妝,整個人的精神面貌大變樣。
要說之前是含苞待放的玉蘭,那麼現在就是典雅大方的牡丹,端木青恬靜的坐在一旁拿著竹簡翻看,好半天都沒有轉過去一片,光看嬌妻就夠了。
“啪嗒”最後還是忍不住了,金燦燦的暖陽打進來的光暈在瑾俞身上,把她照的和仙子一樣,擾亂了端木青的心。
“真美!”
從後面一把抱住瑾俞,和她一起看著銅鏡裡兩個人黃澄澄的影像,端木青心裡滿滿的幸福。
“真俊!”
瑾俞淡笑著,抬手碰碰端木青陽剛的臉龐,這人表面看著生人勿近冷冰冰的樣子,但內心細膩的柔情沒有人可以比擬。
“就這麼敞開著門**,你們也真是!”
門口突然響起許林的聲音,瑾俞立馬收回撫這端木青臉上的手。
又被人撞見卿卿我我,真讓人不好意思呢。
“出去!”端木青已經放開了瑾俞,溫情被打破,這心情肯定不好,說出的話也冷冷的。
瑾俞呆愣了一下,扭頭看向門口滿臉八卦的許林,忍不住笑了起來。
感覺許林這下完了,端木青對他就沒有客氣過。
“表哥好沒良心啊!船都靠岸一盞茶了,你們還在膩膩歪歪,我這是好心來喊你們下去,不識好人心!”
許林為自己叫屈,他只是想著今天瑾俞回去搞事,他清閒了這麼多天,終於有樂子了,一時忍不住跑上來,誰知道夫妻倆膩歪在一起沒完沒了,都靠岸了還摟摟抱抱。
這深切的傷害到他最近修身養性的心靈,他還沒有抱怨什麼,反而還被罵,不服。
“既然靠岸了我們就走!早點解決了問題,早點回家。”
瑾俞站起來,大大方方的牽端木青的手,十指相扣,成功讓端木青的臉色緩和了。
“你負責幫忙吳明整頓,別跟來了。”
經過許林身邊,端木青雲淡風輕的留下一句,把許林滿腔的熱情都澆滅了。
“不帶這樣的哈!你們有好玩的都不帶我去……”
端木青才不理她,牽著瑾俞下去。
瑾俞悄悄地回頭,對許林做了一個手勢,許林聰明的閉嘴,飛快的點點頭,還對瑾俞豎起大拇指。
“你也縱著他。”端木青察覺到瑾俞的小動作,無奈的道。
“你呀你,明明是比誰都關心他,想要他變好,任是擺一張嚴厲的臉,讓人怎麼接受啊!”
“他和別人不一樣,肩膀上的責任,一點也不比我們少。”
那是自然的,皇帝忌諱護國公府,和護國公府聯姻的許家,還能跑得掉?
再說許林的父親也是位高權重,瑾俞懷疑,許林要不是一直這樣紈絝不羈,現在他們家也不知道會走向什麼路子了,或盛極一時,或打落塵埃,後一種可能性比較大。
辰州的碼頭很熱鬧,這是一個關鍵的樞紐,由此可見這水路的關卡油水多足。
從甲板到岸邊,再有端木青護著上馬車,瑾俞就看見幾個官差模樣的人,被商家模樣的塞銀子。
“馬家在辰州看了是盆滿缽滿了啊!”
許林慢悠悠地跟著過來,有瑾俞護著,他對自己表哥的黑臉視而不見,反正表哥也要聽瑾俞的話。
“馬文才年底已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