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勝酒力,失陪了!”
外面響起吳明客氣的話語,瑾俞的心又提了起來,這動靜顯然是木子回來了。
從午時出去陪客人,一直到現在酉時末,他都沒有再進來,瑾俞即希望他喝醉了人事不知一個勁睡覺,又擔心他喝完酒,對身上的傷口不好。
“少奶奶,主子回來了!”
瑾俞開門的時候,就看見吳明和文通,一左一右的攙著端木青,男人顯然醉的一塌糊塗,滿臉通紅,這個人的酒量瑾俞是知道的,一碗糯米飯都能讓他醉倒。
“怎麼喝成這樣了?仔細身上的傷!”
“今天大家高興,木子陪鎮上來的客人多喝了幾杯,都是水酒,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文通陪著笑道,都是過來人,新婚之夜誰願意當一個醉鬼啊!
還不是看那鎮上的舉人老爺來了,文質彬彬儀表堂堂的俊模樣不說,臉上帶著落寞,顯然有問題,氣不過了木子才喝的吧!
那舉人老爺醉的厲害,當場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別看木子醉了,剛剛可是一路走回來,快到房門口才倒下的。
幾個人幫忙把端木青攙回屋裡去,瑾俞糾結了許久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那些乾果和喜蛋直接扒拉進托盤裡,要不然這樣沒法睡。
“少奶奶等著,小的讓人去打水來。”
吳明帶著文通匆匆忙忙的退了出去,新郎官醉成這樣,鬧洞房的人也不好過來了。
瑾俞無奈的看著床榻上的端木青,身上的喜袍都沒有除,合著一樣紅彤彤的被褥,整個人都是紅的。
“就那麼點酒量,也好意思去和人拼酒,你厲害了啊!”
吳明很快就把水送來了,兩大桶都放在後面瑾俞設計來當做衛生間用的隔間裡,顯然一桶是給瑾俞準備的,這裡的風俗,入夜後進房間,新人是不能再出去的。
投了帕子給端木青洗了把臉,離得近,還能聞到濃濃的酒氣,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醉成這個樣子了。
看了一眼那略顯凌亂的喜袍,瑾俞選擇無視,抖開一床被子,直接蓋在了端木青身上。
瑾俞自己去了隔間洗漱,出來的時候安安靜靜的,沒有一個眼冒狼光的男人盯著自己看,挺好的,之前的緊張和彷徨也收斂了不少。
在床榻和木頭沙發間衡量了一下,瑾俞堅決的選擇了木頭沙發,和端木青的約定,因為他醉酒,反而順其自然的遵守了。
抱了兩床被子摺疊著鋪在沙發上,瑾俞除了外面的嫁衣,抽走頭上插著的簪子,手腳並用的爬上了沙發。
喟嘆一聲,這一天可真累。
等有點迷糊的時候,才想起,這屋裡居然沒有榻,當初她明明訂了一張貴妃榻的,為什麼就剩下這一張雙人沙發了。
可身體實在累得慌,她根本來不及思考那些,不一會兒便陷進了黑甜的夢裡去。
夢裡她輕飄飄的在天空飄蕩,綿柔的雲朵在親吻她的臉頰,她的唇,一路沿襲而下,最後落在她的胸口。
胸口?!
怎麼回事?
好像有人在解她身上寢衣的腰帶,那手無意間碰觸到身上,激起一股陌生的感覺。
瑾俞再也睡不下去了,這個夢真實的可怕,好像有人在非禮她似得。
猛的睜開眼睛,發現頭頂上是火紅的幔帳,隱隱還能看出那拔步床的精美喜結連理枝花紋,瑾俞之前在這裡坐了大半天,又怎麼會認不出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在床上!
身上的手還在忙碌,瑾俞飛快的握住那開啟自己寢衣的手。
“你要做什麼?”
厲聲呵斥道,明明答應過自己的,現在居然偷偷摸摸的幹這樣的事情!
“瑾娘……好瑾娘……”
一陣壓迫感罩上來,帶著沙啞的聲音在輕聲呢喃著她的名字。
“你別借酒裝瘋木子!你答應過我的!”
瑾俞氣急敗壞的去推搡他,發現自己呈現的姿勢實在是太難堪了,衣衫不整的呈現出一個巨大的大字,而那高大的男人正躋身在她腿……間!
“我心裡難受……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醒來,你不在身邊……我難受……”
瑾俞那點力氣和撓癢癢似得,打在身上只能撩起更大的火花,端木青低頭湊近瑾俞耳邊,深深的汲取著讓他著迷的芬芳。
半醉半醒,他只知道這是他的新娘,他心底最重要的人,之前朦朧中醒來,看到畏縮在沙發上的女人,他彷彿聽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