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眼欲穿,瑾俞才拎著裝了熱水的桶進來。
他見了就想下床去幫忙,無奈手腳的力氣還沒有恢復不說,這胸膛左右的兩道刀傷就讓他重新跌坐了回去。
南邊梓這不著調的坑貨,果然夠坑。
“你小心點。”
瑾俞被木子嚇了一跳,她給木子上了好幾次藥,胸膛那猙獰的傷口,她最是知道。
雖然已經結了痂,但是不保證外力的原因會再次抻破傷口。
“我沒事。別提太多水,我只是洗臉,你擰一帕子就行。”
瑾俞過來檢查他的傷口,端木青老實的靠著靠枕坐著,笑說沒事。
“雖然可以清醒的時間長了一些,但身上突然被挖了那麼兩塊肉,還是要小心一點的好。”
“好。聽你的。”
端木青順從的附和瑾俞,雖然他知道自己這是,真的沒事。
之所以站不起來,是因為迷沸散還有點藥效在,相信明天過後,應該就能自如行走了。
瑾俞有了這幾天給端木青搽臉洗手的經驗,做起來也是得心應手,很快就把端木青給捯飭好了。
“瑾娘!”瑾俞擦完自己的手指縫,端木青順勢握住了她的手,輕輕地喊了一句,“這些天,辛苦你了。”
“知道就好。”瑾俞感受這男人掌心不一樣的溫度,臉上有點微燙,但沒有像前幾次那樣掙脫開,認真的道,“以後多多愛惜自己一點,一個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愛惜的人,拿什麼去愛護別人。”
“嗯!我知道了。為了你,以後就是連根頭髮絲,我都不會讓他掉。”
“貧嘴。每個人每天都會掉頭髮的,你自己可控制不了。”
瑾俞哧哧的笑,不可否認,對端木青這般順從自己當然意思,心裡很是愉悅。
燭火下,巧笑嫣兮的姑娘,比那燭火還要燦爛幾分,端木青稍稍用了力氣,把瑾俞拉過去了一些。
“你這是要做什麼呢?小心傷口!”
“瑾娘!你靠近一點。”端木青啞著聲音道。
不是不諳世事的時候,瑾俞的臉騰的紅得徹底,若是還不知道他這突然的變聲代表什麼,那就是傻子了。
果然老話說的好,飽暖思淫慾,這傢伙從眼神到臉色的神情,再到手上那不容置喙的力度,都在傳達著一個訊息。
燭火的噼啪聲裡,混合著木子越來越重的呼吸聲,瑾俞聽到那如雷的心跳就在耳邊,喝了藥後,殘餘的藥味,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