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地一縷一縷都沒有放過,又細緻,又耐心。
高大的身子就站在她面前,脫了棉袍,只穿了一件稍厚的外袍,動作的時候瑾俞還能看出來衣服下那結實飽滿的肌肉。
瑾俞看著那流暢又細緻的動作,伸出手指在端木青的左胸戳了戳,那個地方的傷口當初據說是南邊梓用劍劃開的,現在好了,床笫間瑾俞還是能摸到猙獰的傷疤。
這自殘的手筆,簡直是令人髮指,南邊梓還軍師呢,這手臭棋下的,萬一自己不答應,或者端木青沒有捱過來,那怎麼辦?
“怎麼了?”
端木青猝不及防,被瑾俞一摸,扔了帕子就去抱她。
“你說,這身上的疤痕兩三年了還在,這心上看不見的傷口,到底要多少年才能撫平?”
☆、第一千二十九章翻身
讓人心跳加速的氛圍在擴散,有力的臂膀箍得瑾俞只能順從地靠進他的懷裡,仰頭看他。
剛毅的臉龐,帶著讓人沉溺的溫情,瑾俞壓抑的心口松泛了一些。
“木子,你說,心上的傷口,能被撫平嗎?”
等到赫連雲飛意識到端木悅是在算計他,那麼現在這份對他來說毀心滅志的打擊,就會變得可笑,赫連雲飛到時候還不一定變成什麼樣子呢!
“瑾娘……”端木青緊了緊箍著瑾俞的手,明白瑾俞這是已經想透了中間的厲害關係,嘆了一口氣道,
“她是我們家唯一的妹妹,既然有了進王府的決心,又有自己的打算,那麼我們只有背後推她一把,讓她走的更穩當。
赫連雲飛他其實也明白,在大勝還朝兵權被繳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我們端木家族有他皇族忌憚的地方,更不會讓女兒嫁進皇室增加風險。”
瑾俞的眼裡是不敢置信,隱隱還有希望破滅的失望,端木青俯首溫熱的唇,貼上那雙小鹿般純淨的眼睛。
“不是所有的愛情都是純粹的,當清楚知道將來要和一群女人爭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有可能還會登上那個位置,她就必須謀劃,看清楚路該怎麼走。
或許現在看著就開始為家人謀劃有點功利了,但是將來你就會明白,那是最無奈又是最穩妥的方式。”
“你們男人真可惡!”瑾俞抬手抵住端木青的唇,極其煩躁,咬牙切齒的道,“為了權利,犧牲的是女人;管不住下半身,犧牲的還是女人,還有什麼不需要女人,你們自己能做的……”
“瑾娘!你說錯了,你說的那些,永遠都不會是我。”
端木青無辜中刀,就算給他十個百個女人,不是瑾俞,他也不要。
“哼!反正你也有份!把一個原本一個天真無邪的姑娘,硬生生逼成了宅鬥戰鬥機,都是男人的那顆不安分的心害得!”瑾俞咬牙切齒。
帝王想要霸權,自然要打壓勢頭足的世家,端木一族用那麼多人的命保家衛國換來的兵權,左不過皇帝一個猜忌之心,到頭來還要用兒女親事來緩和。
瑾俞不許端木悅是以這樣的方式嫁人,赫連雲飛如果有良心還好,若是以後發現了端木悅的做法,惱羞成怒,端木悅一輩子都不會幸福的。
“瑾娘!”
不等端木青再說什麼,瑾俞粗魯的打斷了他的話,“那麼小的一個小姑娘,摻和進刀充滿了光血影皇權,我不會同意的。即便你們都願意讓悅兒嫁赫連雲飛,我也不同意。
赫連雲飛想要娶端木家的女兒,除了保證一生一世一雙人外,也不許傷她,利用她,必須是全心全意愛她,護她,尊重她,否則我立馬擺擂臺為悅兒比武招親!”
見瑾俞是真的怒了,端木青可不敢不當回事,順著那消瘦的背脊,輕聲細語的安撫她。
“別急!
真的不堪我也不同意悅兒嫁進皇家,瑾娘,你放心!
我會為她掃清障礙。你不是有了廢除一夫多妻制的計劃嗎?
回到辰州就開始實行,到時候悅兒在辰州,赫連雲飛想要來娶她,即便是請皇上賜婚,也要按照你封地的規矩辦。”
“這也是一種辦法,他若做不到的話,只能說和悅兒沒有緣分了!”
端木青這麼一說,瑾俞才想起了這件事,三兩下粗魯的推開端木青,踩了雙布鞋,就往書案前跑。
前幾天她根據這個時代的情況,列出來過一些細節的,剛好拿出來給端木青也看看。
“端木青,你過來!”
只穿著寢衣,大咧咧的坐在書案前,瑾俞頗有氣勢的朝端木青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