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景壞了她的名聲。
耳邊傳來調笑中帶了幾分醉酒之意的聲音:“你是在哪個宮伺候的,倒真真是個小美人兒。”
那人說著,便將傅珍壓倒在假山上,滿是酒氣的氣息撲面而來。
情急之中,傅珍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突然一下子就將他推開了,醉酒之人直直朝後倒去,腦袋恰好撞在了石頭上,只聽咚的一聲,當即便滲出一灘血來。
傅珍又驚又駭,沒敢看那人一眼,滿臉慌張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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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沅回了東宮,過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傅珍回來,偏偏老太太還問起話來。
“你去慈安宮的時候可見了珍丫頭?怎麼不和她一塊兒回來?”
老太太問起來,傅沅只開口將她在慈安宮花園遇著傅珍的事情說了出來,但並沒有細說。
張氏原本就不喜歡傅珍這個侄女,聽傅沅說完,只開口道:“她向來是沒什麼規矩,興許見著宮中熱鬧,不想回府了也有的是。”
張氏的話才剛說完,外頭就傳來一陣腳步聲,有宮女的請安聲傳進了屋裡。
“奴婢見過五姑娘。”
張氏聽著這話,臉上略微露出幾分尷尬來,卻只看了坐在那裡的傅婭一眼,拿起手中的茶盞喝了起來。
很快,傅珍就從門外進來。
剛一進來,老太太便問道:“可是太后留你用飯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傅珍聽著,竟是愣愣地,過了片刻才回道:“回祖母的話,是太后說要留孫女兒在宮中住上幾日,等到元宵過後再回府裡去,孫女兒來討祖母的示下。”
老太太聽了傅珍這話,面上露出幾分詫異之色,嘴裡卻是說道:“既是太后有心留你,我還有什麼不同意的。”
“只是在宮中規矩多,你可不能和在府裡的時候一個樣。凡事都要謹慎小心,別丟了咱們宣寧候府的臉面。”
傅珍方才受了一番驚嚇,還未緩過神來,這會兒聽著老太太說這些,不免有些神思恍惚。
老太太見著她呆愣的樣子,自是十分不滿,咳嗽了一聲,道:“你可聽到了?”
傅珍這才回過神來,恭敬地道:“是,孫女兒謹遵祖母教誨。”
傅沅站在一旁,離得傅珍最近,竟發現她的雙手控制不住發抖,心中詫異,便不著痕跡仔細地打量起來。
她的衣裳有些皺了,腳下踩著的繡鞋也沾了些泥土,細看之下,手上竟也有些擦傷的痕跡,似乎是怕被人看到,她手中的拿著的帕子總是時不時遮蓋一下。
傅沅腦中閃過一個猜測來,卻又覺著不大可能。這後宮之中,真正的男人只有皇上一個。傅珍才十一歲,又是平淑郡主黎氏之女,皇上怎麼可能?
這樣想著,她就將心中的猜想壓了下去。興許,傅珍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不想叫人知道罷了。
幾個人又陪著傅婭說了會兒話,老太太就吩咐傅珍去慈安宮,而她們則是時候出宮了。
傅婭聞言,心中有幾分不捨,卻知道宮中規矩,即便是探望也不可多留,免得叫人以為她是恃寵而驕。
傅婭親自陪著眾人走了出來,一面走一面不捨道:“祖母和母親可要保重身子,等日後再來看我。”
老太太微微一笑:“好,好,快回去吧。外頭天冷,你還有著身孕,別凍壞了身子動了胎氣。”
聽了老太太的話,傅婭略頷首,又拉著張氏說了幾句話,便由宮女扶著轉身回了院子裡。
“你好好服侍太后。”老太太對著傅珍留下一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傅沅看了傅珍一眼,也收回視線,跟著老太太和張氏轉到了一條寬闊的宮道上。
等到出了宮門,上了馬車,馬車徐徐駛出了宮門前的廣場,到達宣寧侯府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了。
進了府裡,老太太叫張氏和傅沅各自回屋歇著,不必跟著去寧壽堂了。
傅沅見著老太太和張氏離開,便一路回了自己所住的映月閣。
萬嬤嬤知道自家姑娘今個兒去宮中探望大姑娘,便問起了宮中的事情來。
傅沅將宮中發生的事情,連同被太后傳召到慈安宮見著宋淮硯的事情都說給了萬嬤嬤聽,自然,有些事她還是選擇瞞了下來。
而傅珍告訴她太后已經允准了陸敏當宋淮硯側室的事情她也告訴了萬嬤嬤。
萬嬤嬤聽了,臉上露出幾分凝重來:“這可怎麼是好?姑娘還沒嫁過去,太后就應允了這事兒。關鍵,陸王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