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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哦,為夫怎麼不知道,沅兒竟還精通藥理?”

宋淮硯說著,又將視線移到桌上的那個裝滿藥瓶的檀木箱子上,眸子裡露出幾分笑意來。

傅沅被他看得一陣心虛,咬了咬嘴唇,沒好氣瞪了某人一眼。

宋淮硯見傅沅像小貓一樣露出爪子來撓人,心裡癢癢的,拿起手中的茉莉花根茶喝了起來。

茶鎮定止疼的效果明顯,喝完一盞茶後,宋淮硯的臉色終於沒有那麼蒼白了。

傅沅看著他臉色好些了,上前扶著他躺了下來,拿了一塊兒錦被蓋在他身上。

“睡會兒吧。”

對待一個病人,傅沅有著足夠的耐心,只是這些動作落在宋淮硯眼中,冰冷許久的心終於是溫暖起來。

等到安頓好某人後,傅沅才搬了個繡墩過來,坐到床邊。

“。。。。。。”宋懷硯張了張嘴,見著屋子裡只有一張床,而傅沅只是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雖然和尋常的姑娘家不一樣,卻也是個害羞的,就沒有再說什麼,只抬起手來摸了摸她的腦袋。

“你是病人,要不然我早將你丟出去了。”傅沅單獨和他待在一個房間了,這會兒又夜深了,屋子裡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起來,強自壓下心裡的不自在,搶先開口道。

宋懷硯看了她半晌,失笑道:“好,不多想。”

傅沅被他突然的話弄的臉一紅,沒好氣瞪了他一眼。還未等她說話,某人就識趣地閉上了眼睛。傅沅的嘴角抽了抽,等著他睡著,才趴在被子閉上眼睛。

因著受了驚嚇,又看了大半天的書,真的有些累了,傅沅才閉上眼睛,只一會兒功夫就睡著了。

雖然很快就睡著,到底心裡惦記著屋裡有個病人,傅沅半夜裡好幾次醒來,摸了摸他的額頭看他有沒有發燒,又浸溼了毛巾敷在他的額頭上,動作小心地替他擦了擦臉,如此幾次,快到天亮的時候才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傅沅才發現宋懷硯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地上帶著血的繃帶和藥瓶也已經被人收拾拿走了,若不是屋子裡還有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和藥味兒,傅沅還以為昨晚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個錯覺。而她,則躺在了床上,身上還蓋了昨晚某人蓋過的錦被。傅沅聞了聞被子上殘留下來的一股熟悉的味道,不知怎麼就再也睡不著了。

她走下床來到了窗戶前,輕輕將窗戶開啟,寒風從外頭吹進來,只一會兒功夫屋子裡殘留的血腥味兒和藥味兒就消散的乾乾淨淨,一點兒都聞不到了。

傅沅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關了窗戶又回去躺了一會兒,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後,外頭便響起一陣輕輕的腳步聲,懷青的聲音從外頭傳了進來。“姑娘,該起身了。”

懷青說著,聽到屋子裡的響動聲,就推門走了進去。進了內室後,見著自家姑娘已經坐起身來穿好了衣裳,心裡微微有些詫異。

姑娘平日裡最是愛睡懶覺,每日都要她叫好幾聲才肯起來。今個兒倒是不用她叫,自己就起來了。

懷青心中詫異,卻見著自家姑娘眼下掩飾不住的青色,當下就嚇了一跳:“姑娘這是怎麼了,可是昨晚沒睡好,或是做噩夢了?”

不怪懷青這麼問,傅沅向來不會有這樣難看的氣色。若不是睡得不好,那又是什麼緣由。

傅沅點了點頭,順著懷青的話道:“是做了個噩夢,醒來後就睡不著了,就是不記得到底做了什麼夢。”

說到此處,傅沅揉了揉腦袋,像是要努力想起什麼似得,臉上都有些糾結起來。

懷青見著,忍不住出聲勸道:“既是噩夢,姑娘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再說了,古人說夢都是反的,不管是什麼夢,肯定不會像夢中那樣,姑娘又何必糾結於此。”

見著傅沅點頭,懷青才扶著自家姑娘從床上下來。

“姑娘氣色不好,不如泡個熱水澡吧。奴婢之前還曬了新鮮的百合花,最能安神靜氣了。”

“嗯。”傅沅嗯了一聲,就叫懷青下去準備了。

只一會兒工夫,就有兩個婆子抬著裝滿熱水的木桶進來,幾個丫鬟拿著沐浴用的東西和衣裳。

傅沅扶著懷青的手轉進了檀木雕破圖風後,脫了衣裳,雙腳踏著凳子進了浴桶裡。熱氣氤氳,空氣中有著淡淡的百合香,傅沅將後背靠在浴桶上,感受著熱水浸潤在面板上,果然整晚的疲憊和緊張都消散開來。

她腦子裡不自覺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來,宋懷硯那樣的身份,怎麼會受了那麼重的傷?

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