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伸出的巴掌的同時迅速將自己衝到嘴邊的所有內容全都咽回了肚子。
然後他哈哈大笑,面不改色地介紹:“沒問題!您太有眼光了!這間餐廳是我們A市的新銳企業,政府一直在大力扶持,發展得穩著呢!您就儘管放心下訂單吧!”
按照A市市政現如今在招商引資專案上的種種優待,這一家店,但凡真能拉到這樣大筆的創收。
那未來必將會有無數雙手在這個外國佬意識到真相之前,將他所說的一切通通實現的。
正跟沐想想並排斬鵝的沐爸聽到那邊幾個人指著自己方向嘰裡呱啦的鳥語,莫名其妙地問女兒道:“想,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麼嗎?”
沐想想自學的主要是德語,對法語不太精通,分析了一會兒才分析出個大概:“好像是在說我們家在A市餐飲業很有地位。”
沐爸今天神采飛揚,大刀一揮,鵝肉應聲被劈開兩半,他撇了撇嘴,對此只有簡單評價:“這人喝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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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後半截時間沐爸的情緒都可見的放鬆。
得知晚上結束得太晚校車司機已經下班回家後,他甚至還很有長輩風範地直接鎮壓了年輕人們步行回家的念頭,帶著沐想想站在人民公園入場口一輛一輛攔計程車,直到把人都塞進去報上地址才肯罷休。
他偶爾嚴肅一下,還是挺有長輩範兒的,於是年輕人們拎著他送的滷鵝各個順從,都跟小鵪鶉似的聽任安排。
沐媽在孩子們走後很驚歎地看著自己忽然變得很說一不二的丈夫:“行啊你,很能鎮得住場子嘛。”
沐爸笑眯眯的:“要不當年怎麼敢把你娶回家呢?”
沐媽嗔了他一眼,記憶又不由回到女兒初一開家長會的時候。她直到如今仍記得那天回家時看到的丈夫煞白的面孔,那之後丈夫足足病了半個多月,夜裡睡著覺都會哆哆嗦嗦地哼哼著對不起閨女的話驚醒過來,醒過來後,就是一味的苦笑和恍惚。
她這麼回憶著,不由感慨地嘆息出聲:“真好啊,當時好幾次我都擔心你會挺不下來。”
沐爸神情輕鬆地攬著妻子的肩:“瞎想什麼呢,我一個一家之主,哪兒那麼容易挺不下去。其實當時那